第二部(第42/59页)
“E-rast。艾拉斯特。Lo-jew-ski。艾拉斯特·洛耶夫斯基。洛耶夫斯基。父母是波兰人,无疑。他今年毕业。”
J.T.很满意,她出手很快,她的化妆再适当不过了。
“你调查了他?”
“我们不能。我们把待确认的材料寄给了华盛顿的实验室。如果结果是肯定的,我们将要求检察官下令讯问他。”
加什帕尔温柔地微微一笑。拜占庭社会主义使他不太习惯于如此的谨慎。野蛮人,我从这笼子出来时是个野蛮人。被俘者和监视者都把我看成是一个自由派小丑,自由的思想家,应该驱逐到自由的丛林中去。我是奴隶,跟所有其他人一样,带着一种奴隶的思维。更为摇摆,兴许,渴望逃逸。尽管如此,还是一个野蛮人,一个野蛮人。
“你们监视了他?”
“我们没被准许。要等到实验室的结果出来。假如监视他,你是不是会感到更安全呢?”
“怎么说呢……是的。我将更放心。昨天晚上,我没在家里睡觉。”
“你在哪里睡的觉?”
“在一家汽车旅馆。国道边,离学院不远。我叫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载我去最近的汽车旅馆。早上,又让出租车载我回来。”
“汽车旅馆不是很靠得住的地方。”
“我知道,美国电影我看得也足够多了。”
“你本来可以给我来个电话的,我们会找到别的办法。”
“我幸存了下来,我在这里。得到追踪者和保护者的尊重。多么的紧张!我没有时间厌烦。”
当天下午,J.T.穿了一身新的下午装,来告诉他,他不是警告信的唯一一个收信人!另两个教授也收到了同样的信。不,她不能披露他们的姓名。消息来自教授食堂中的一番谈话,保卫部门恰好认识他们。反正,她,唐夫人,认识他们,而且不完全是出于偶然。
其中一封信完全是手写的!字迹很像其他信上的,很像艾拉斯特·洛耶夫斯基的笔迹。反面,就不再有冬宫博物馆的形象了,但是,有一张阿拉法特的照片和一张皮诺切特的照片,依然来源于《纽约时报》。
两个美国教授没有报告行政部门。这张明信片很像一个游戏:没必要把它看得很严重。那个东欧人是不是被一些幻觉和一些想象的恐怖缠住了?这个美国籍越南女人是这样假设的吗?彼得·加什帕尔教授有没有尝试过说服拉里一号,水手教务长,还有沉默寡言的越南女人J.T.,说这一威胁是一个闹剧?
这一安慰人的消息没有给他带来慰藉。如果说有很多同样的信,那就是说,他不是唯一的目标。发信人不一定是一个同胞,迪玛的崇拜者和杀害帕拉德的凶手。但这可能会是一种简单的钳制,为的是平息牺牲者,并让警察犯错。
“加什帕尔教授吗?我是吉尔贝特。安特奥斯·吉尔贝特教授。教拉丁语、希腊语和古代历史的。我听说你收到了一封信。威胁信。”
是吗?塔拉的教授!塔拉的信?是的,以前,她曾经很有威胁性,以她的方式。
加什帕尔及时地明白了,他说的是另一封信。
“我也是,我也收到了一封,”希腊人耐心地继续道。
“我不知道啊。”
“你不可能知道的。那些警察机器人彼此间根本就不通气。他们有三个层次。联邦、州和当地。当地警察,就是地警,并不跟联邦调查局通消息。而他们,他们也根本不搭理州警察和地方警察。每个人都抱定了他自己的职业骄傲!我去过了州警察局。纽约州的。就在发现了那封信的当天晚上。瓦丽娅,我妻子,当时就吓坏了。必须立即前往警察局,把信拿给他们看。瓦丽娅是俄罗斯人……”
“我不知道。我看不出……”
有很多事情他都不知道,这位加什帕尔教授,很多事情他今天都看不清,他被那些看不见的谜迷住了眼。
“有的,有的,这里有一种联系。科索沃,塞尔维亚人。车臣。你明白吗?”
听者不明白,但他不着急,他在等。
“瓦丽娅担心这是一种来自伊斯兰的威胁。因为俄罗斯在车臣的镇压,或者俄罗斯人对在南斯拉夫的塞尔维亚人的支持。”
这位东欧人很熟悉该地区的复杂性。他艰难地恢复了喘气。人们窒息在这些消息底下,这又是一种新形式的厌烦。没必要在唐夫人面前夸口,他没时间厌烦。事件的稀缺和泛滥有着同样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