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新郎失踪(第9/10页)

白箫听了,依法操作,果然好使,威力十足,当下便跪地叩谢。

徐士清道:“你练熟了,不仅多了件好兵器,还因它沉重,经常习练,可增加内力……我还有个主意,只是现下尚未想清楚,也许这只箫更有别的用途,待我想妥了再说吧。”

“是。”白箫回身道。

徐士清遣走白箫后,又听取手下武师、执事等人回禀寻访徐滨的情况。

众人都说几乎把山庄翻了个遍,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问了门房护卫,都说二更天时,只有徐永回家看老婆出过门,快五更回来的。客人及管事的都在庄子里。至于回家的客人,大多婚礼完毕喝了头席酒就出了门。

徐士清心想,新房后面便是山高路陡的云台山,那里一向疏于防守,劫持者一定是从那里逃逸的。他原来把新房的小楼建在那里,是为了方便小夫妻练习新剑招,如今看来却是让贼人给利用了。而要背着儿子翻山越岭,此人若非一流高手,那必是联手作案。他实在想不通,他一生乐善好施,广交朋友,有谁会如此恨他。

那日,他不知不觉踱到了议事房。

陈氏父子都在忙活,见庄主亲临,陈南城立即把他请到里面静室,让陈仪坐镇外房,以免闲杂人等打搅。

陈南城此时年届七十,虽已皓首苍颜,却仍极为机变。他与徐家有近五十年的交情,见了这位侄子般的庄主,也无须寒暄客套。

徐士清当即直截了当地引入正题:“陈伯,你看此事会是何人所为?”

“仇家所为。”陈南城一字一板地说。

“我实在是想不出谁跟我有如此深仇大恨。”

陈南城道:“这几天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我觉得敌人可能不止一个,或许势力颇大。这宅子有他的内应,内外勾结,才能得逞。”

徐士清频频点头,又问:“以陈伯之见,是外敌为主呢,还是内贼为主?”

“想来是以外敌为主吧,庄子里似乎没有这般仇恨东翁的人,大约是受人指使,许以好处,一时为利所驱,做出吃里扒外的事来。不过,祸起萧墙啊!真的说不清楚。”

徐士清忧虑地说:“就是这‘说不清’三字,使人‘老虎吃天,无从下手’。内贼阴险狡诈,防不胜防。外敌的范围可大了。这几天住在庄子里的宾客就有三五百人,雇用之人更是难以计算。那投毒之事,更是难以预料,酒、水、食物甚至是衣物用品中均可下毒。我如何找出那贼子?”

“张神医说是喝酒中毒的,但我细细思忖,除了婚礼上喝的酒,后面两拨人敬酒的均属可靠之人。张神医还以为,最后一拨敬酒的嫌疑最大,可那是我几个弟子呀。事后也查过,他们闹房后都直接回房休息了,没有任何异常举动。”

陈南城想了片刻,问道:“东翁,你看这事跟当年文镖师的死可有关联?”

徐士清又是一惊,心想,不错!此事虽已过去多年,但他从未停止过调查凶手,而且当年那只五真碗被盗走时,他虽大动干戈,但只有他心里明白,被盗的那只是假碗;试想,假如盗碗之人发现碗是假的,会怎么样?想到此,他已经冷汗淋漓。

陈南城又道:“东翁,现在虽无法找到少爷,也不能确定谁是敌人,但是几点,你必须注意。一是饮食方面要多加小心,平时出入随身要带心腹跟随,以免敌人故技重施;二是演练新剑招,要绝对保密;三是暂时不宜授徒,养虎贻患的事不可不防。至于寻找少爷,还要按图索骥,有的放矢,不要盲目行事,否则反而于事无补。寻觅歹徒,不必大张旗鼓,要暗中查访。东翁以为如何?”

徐士清听了深觉在理,果然依此行事。

然而,一个月过去了,徐滨仍然音信全无。

徐士清行踪不定,庄里的人一般见不上他。文慧遭受失子打击,抑郁成病,以至卧床不起。文兰不放心,一直在云台山陪伴。林涌泉对之似颇赞赏,不时送点衣物和食品来,瞩她好生看护姐姐,玉龙山庄的事不必挂心。文兰心中却明白,她气呼呼地对姐姐说:“你别看他送衣送物,其实都是假殷勤。我不在庄子里,他跟别的女人厮混方便多了。”

文慧病恹恹地问:“他有别的女人了吗?”

“他要么守在店铺里,要么躲在庄子后面的练功房里,要么上岛,谁知道他在忙什么!我看没女人才怪!”

文慧叹道:“你别多心,我看妹夫只是痴迷武功罢了。”又道,“妹妹,你看这白箫怎么办?虽说是我家媳妇,可又没与滨儿圆房。万一滨儿几年不归,我也把她搁在屋里吗?以我之见,这个媳妇从小克死父母,嫁人克走丈夫,实属不祥之人。不如趁机与她挑明,让她走人,重嫁夫婿。她生得还不错,想必嫁个武师什么的不难。然后滨儿回来,让清芬做我的儿媳。那才遂了我的愿,称了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