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新郎失踪(第6/10页)

楼下的王妈妈、百合急忙上楼,把她扶到床上,给她脱了吉服,绣鞋,扶她躺下。盖上锦被时,她们见她双目紧闭,想是因为丈夫花烛之夜离去受了刺激,或许是酒喝多了吧。当时已近四更,王妈妈本要去禀报文慧夫人,但想到花厅上有争斗,详情又不知,只得守着白箫,等天亮再说。

过了一个多时辰,徐永回来了,进门就叹气,说是被人耍了,二更天奔到五更天,白白遭罪受,老婆好好的,什么病也没有。

王妈妈道:“没病就好,难不成你要你老婆有病!咱们这里倒是真的有人病了……”

“谁?少庄主吗?”徐永问。

“庄子里情况还太平吗?”王妈妈不答反问。

“有什么不太平的?你先说,谁病了?重不重?”

“庄子里没发生什么事吗?这事可有点怪。”王妈妈看着百合说,百合也点点头。

“你们打什么哑谜?快说明白。”

于是,王妈妈把昨夜徐滨走后的情况一一说了。

徐永深觉可疑,忙让王妈妈在新房看护少夫人,自己则去找徐庆问个明白。

此时天已大亮。

再说那边厅堂,徐氏夫妇、林氏夫妇各自落座,他们面前早备下了佳果美点,只等着新人来行礼,谁知道左等右盼,哪有踪影!文蕙脸露怒色,文兰微笑,要看她儿媳的笑话。两个男人假意不知情,谈笑风生。

这时,徐永匆匆从外面进来,见了主人,行礼后,便直奔徐士清身后的徐庆,喝问:“你把少庄主藏到哪里去了?快交出来!”

徐士清见徐永神态大异平时,忙喝道:“徐永放肆!什么事快说清楚!”

谁知徐永伸出双手,下死劲一把抓住徐庆,吼道:“少庄主呢?昨晚你把他骗到何处了?现在他人呢?”

徐庆与他平日关系不错,今日见他发疯一般,情知必有缘故,便道:“徐永兄弟,你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徐永还要再问,却早惊动了一旁苦等儿子、媳妇的文蕙。她听出话头,厉声道:“都给我住口!说,少庄主呢?”

徐永凄然道:“昨晚三更过后,被徐庆骗走了!至今未归。”

在场众人皆是一惊。

徐士清道:“徐永,这事不是徐庆干的,昨晚我与胡帮主彻夜长谈,从二更直至四更,徐庆一直在我身边伺候,他怎能分身去新房?从新房到客厅有许多路,徐庆即使骑快马也费时间,我时时要使唤,他离去多时,我岂能不知?你把前后经过仔细说一遍。对了,少夫人呢?”

“少夫人在昏睡,王妈妈说被闹房的灌醉了!少庄主也醉得不行!”

“那你怎不阻止?任凭他们胡闹!八成你也灌醉了,连徐庆都不认识了!”徐士清喝道。

“庄主恕罪,属下当时受骗回家,说老婆生病,急需救治。等属下回家,老婆好好的,这才觉得事有蹊跷,赶紧回来。丁二说庄主与人在客厅动手,命徐庆来唤少庄主。少庄主这一去就没再回来。”

徐士清这才觉得事情不妙,便问:“丁二是谁?”

“这次办喜事人手不够,雇了些人,他是新雇的小厮。”

“他不认识徐庆?”

“是。”

徐士清又问:“你二更走,假徐庆四更来,中间是闹房的,他们是哪些人?”

徐永把那两拨人的名字一一禀报。林涌泉听到林清芬的名字,顿时变色,怒向文兰道:“看你把她惯的!一个姑娘家,半夜三更还去闹什么新房!我在向少林法师、武当道长讨教,这是多么难得的机会,你却连个女儿都管不住!整天让她出乖露丑!”

文兰也勃然大怒,道:“到底谁在惯她,你心中有数!”

徐士清夫妇见两人较真,只得劝解。两人虽不再说话,却犹是怒目相视。

徐士清心急火燎,对文蕙说:“咱们到新房去。”

不多时,众人已到新房,丁二、百合、王妈妈一起迎出来。徐士清看了看丁二,年在十八左右,老实巴交,不像歹人。

当下进厅坐下,询问详情。王妈妈一一回了。

徐士清忽然问王妈妈和百合:“丁二不认识徐庆,你们怎会不认识?”

“回庄主,那人确是徐庆。”王妈妈、百合异口同声道。

“当时徐庆进门了吗?跟你们面对面说话了吗?”

王妈妈与百合面面相觑了一会,嗫嚅道:“这倒没有。他背身站在门楼处,那时已经很晚了,连蜡烛都没来得及点。那徐庆与丁二说了几句,丁二就来通报了。少庄主喝得醉熏熏的,走路也不稳,就跟着走了。”

“少庄主跟他面对面说话了吗?”徐士清问。

“没有。我们大家都看着的。”

徐士清神色凝重,许久才道:“这个徐庆是冒名顶替的,歹徒施计赚走了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