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冷月与新中国画(第4/4页)
冷月晚年多病,偃卧于床,耳失聪,目失明,神志有时不清,经常由王正公医师为之治疗,得少好转。一度上海文史馆为开冷月师生画展,特备一特制车辆,俾冷月亲临会场,摄了多幅照片。一九八五年冬,苏州市博物馆,又为开冷月师生画展,那时冷月已不能起床,由为浤赴苏照料,岂知画展开幕之日,即冷月逝世之期,为浤奔丧返沪,已不及见最后一面了。遗画一百数十件,油画则仅二幅。他历年用珂罗版精印的画册若干种,也有活页成套的,这些什九散失了。
写到这儿,陶为浤来谈,他的父亲冷月所用的印,石质都很精究。曾得一对瓦钮石章,亲加琢磨,然后请金石家吴仲俈镌刻,仲俈名载和,擅书画,治印更具功力,为莫友芝拓《郘亭印存》传世。冷月请刻的,一为“冷月私印”,一为生肖章。冷月属羊,即作羊的图形。不料仲俈尚未奏刀,便一病逝世。他的后嗣,非此道中人,把所有书画印章,悉数售给朵云轩书画铺,并冷月请刻的一对石章都在内。同时,上海有两位冷月,陶冷月之外,别有一个赵冷月,那是书法家,也颇有名的。不知赵冷月怎样得到这个消息,便向书画铺买了回来,请来楚生镌刻,以偿陶冷月的宿愿。这事有些传奇式,作为小小补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