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烦恼将成为明日的笑话(第15/19页)
中文的出版社,一味想卖流行书,但也得走快人家一步,我的电子书也有一个App,多多少少,也有进账。
有人下载,就有收入,可以投资在广告上面,广告永远有它的作用,最有效的,还是卖在“谷歌”或“Facebook”,价钱并非太过高昂。
说工具书太过沉重,Apps总要好玩,才能卖钱,只要大家有点儿怪主意,就可发展成为一个游戏,或一件不花脑筋,轻松和有趣的生财工具。
既有的例子,是画面上有杯啤酒,一倾倒就能咕咕声把它喝完,又有各种各样的打火机,一触动就能点出模拟的火来。
一位友人,请了一大批做程序的员工,要在艺术方面发展,但每一个月赔钱,总不是方法。在愁眉苦脸时,我向他说:“不如先请这批人,设计些好玩的,赚了钱,做起来加把劲。”
“做些什么?举一个例子。”他问。
曾在销售榜上占首位的,有一个叫“Talking Tom”的,是一只猫,不断打呵欠,你动它一下,即做呕吐状。在它的颈下抓抓毛,就咕咕地发出舒服声音。久不动它,会做一个想听话的手势,你就说几句,它会用卡通声再重复你的话。画面左边有几个标志,一按,它就会拿出个锣来打,再按,飞出一只鸟,它想吃,但鸟逃掉。按蛋糕标志,它会拿出蛋糕抛在你脸上,按猫爪,它走近你,用尖爪在画面上抓出几道痕来。这只顽皮的猫,你可以打它几下,猫就会给你打晕。
好玩吗?好玩,而且是免费的,你觉得它好玩,它的几个朋友:犀牛、小鸟、小猪更好玩,但每一只,就要九毛九美金了。
引人入胜,先免费,后收钱,是计算机程序的基本道理。我们都来动脑筋,从苹果赚回点钱来。
芝士痴士
每一个痴士都有自己喜欢的牌子,但像喝酒的人,最后还是回到单一纯麦芽威士忌;芝士的话,不是牛奶,而是羊奶。(蔡澜语录)
对芝士的爱好,始自小时候吃的“卡夫芝士”,那时候还没有一片片的包装,长方形的一大块,要用刀切开。
好吃吗?也不难吃。至少一点也不臭。淡淡的一阵乳味,细嚼起来更香。妈妈说有营养,早上夹着面包吃,一吃十几年。
真正的芝士绝对不是那样的,后来到了欧洲才知道。卡夫的功劳,在于把芝士工厂化,下了大量杀菌剂,就算不放进冰箱也不会坏,救活了很多二次战争的美国士兵。
原来是一个德国籍的加拿大公司创立,后来被买下,最大股东竟然是菲立摩利斯烟草公司,杀人的。
当今卡夫成为世界上最大的食品供货商之一,旗下产品,不出名的不计,有:Oscar Meyer、Maxwell House、Planters、Milka和吉百利巧克力,连澳大利亚人认为不可一日无此君的Vegimite也被他们收纳。我觉得澳大利亚人不善经营,大机构都落到了外国人手里。
在欧洲旅行,到达意大利,邂逅了Parmigiano Reggiano,一块数十公斤,像个大鼓,用尖锤凿开来,吃一口,觉得和卡夫有天渊之别,好吃过几万倍,即刻上了瘾。
上好餐厅,大厨把那一大块东西搬出来,已经凹了进去,像一个中国镬,煮好意粉,放入搅拌,芝士黏在粉身,和撒上去的香味完全不同,更是爱得要命。
原来芝士可以那么香那么浓,听到Piedmont山区的芝士更有味道,也即刻赶去,适逢十月底,那边是白松露菌的季节,配上当地最好的芝士,其他东西都不必拿来下酒,单单这两种已经够了,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在那里发现的,是羊乳芝士,有种叫Robiola DiRoccaufrano的,象牙颜色,软熟得不得了。谁说羊芝士臭了?从这个阶段开始吃,吃出另一个羊芝士的世界来。
到了法国,Roquefort D'Argental是一个大牌子,没有想象中那么攻鼻,还是小厂的Roquefort Carless味道强烈,一吃难忘。
在法国的乡下酒店中,晚餐后拿出来的芝士盘,多不胜数,不知从何下手,这时就乖乖地听芝士大师的介绍了,他们的地位,并不亚于酒师,是终生的职业。
试了几种,还是不留印象,这时他笑嘻嘻:“啊,先生,你一定会喜欢这个。”
拿出来的Livarot,诺曼底产,中国最臭的臭豆腐也不及它吧?还有一种更厉害,臭到要浸在水中的,一拿出来大家都要逃之夭夭。
英国人做的还是较为温和,名字叫臭的那几样都不够看,只有Stilton蓝芝士记得住,大概也只因为容易买到,各餐厅皆有,我看到了必选它,其他的不必去找了。所谓蓝芝士,是把青霉菌注入,发酵而成,一接触到空气就呈绿绿蓝蓝的颜色,并非变坏。
到了瑞士,不吃芝士火锅怎行?正宗的,一定要用两种芝士配合,那就是Gruyere和Emmenthaler了,别的不入流,味道虽浓,但并不是太过有个性,可得加入大量的樱桃烈酒Hirsh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