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编 现今社会是不是无处申理?(第8/15页)

这并非是求全责备之举,而是在进行一个社会力量动员的时候必须思考的问题。社会的正义感通过网络这种途径形成合力,毫无疑问是一种具有标志性意义的进步,这证明我们的社会已经借助技术工具开始了某种程度的自组织与管理。各地公安机构从当初的报警没人理,到现在主动联系出警,已经让人觉得一种良好的互动环境正在形成。但也正是如此,在每次行动时多进行考虑,使得负面效应降低到最低点就更为重要。

注重公民权利的社会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成型的,而是要在大目标为善、小细节着眼的思考下才能成长。

关于男人化妆这档事

说起古代的时尚,直接就从唐朝以胖为美之类的事情说起未免低俗,为了紧跟潮流,不妨从男人化妆这件事说起。其实起因也很简单,某天一个小妹妹从MSN上冒出来大喊:“老娘实在受不了了!约了俩帅哥出去吃饭,结果看见他们描着眼线,晕死。”网络语言嘛,请原谅其质朴之处。同时,我也原谅这个小妹妹对于历史的无知。毕竟这些年里,男人化妆这件事最多还算是时尚的回潮,远称不上是一种司空见惯的事情。顺便说一句,这小妹妹平日里对于时尚资讯观察不够细致,可能她不知道郭敬明的生活。

男人化妆根本不是件怪事,早在上古时代,巫师本人就是必须化妆才能出来的,法老时代的埃及,法老本人也是盛装——不对,是盛妆——出现,以示其高高在上的地位。但那时候的化妆未必是追求美丽,而是更多的带有神权的色彩。

真要说起完全为了美,或者至少通过这个行动表达自己的社会地位以及从这个社会地位出发而具有的追求美的权力,那至少还要从法老之后下推千年。法国人在这方面就具有强烈的自我意识,很多当年的贵族不化妆是根本不出门的,不但白粉轻敷,连现在一般只有女人才会用的唇彩与腮红也是丝毫不乱地抹在脸上。

当然,我天朝也是泱泱大国,在这方面丝毫不落人后。有个典故叫做“何晏傅粉”,典出晋朝裴启的《语林》:“何晏字平叔,以主婿拜驸马都尉,美姿仪,面绝白,魏明帝疑其著粉。后正夏月,唤来,与热汤饼,既啖,大汗出,随以朱衣自拭,色转皎洁,帝始信之。”

何晏这厮大概确实是唇红齿白加上异常自恋,以至于魏明帝他老人家实在是怀疑那并非是天然而为之的,于是请他在夏天吃热汤饼,本来这老兄估计是能看见何晏脸上沟壑纵横,就如同现在某些中年美少女一样露出马脚,但他幸灾乐祸的心终于落空。不知道后来何晏被干掉是不是有这个原因在其中——领导是需要丑角与开心一刻的,你不给他这个机会,他就不会给你机会。

但这事儿也说明当时的一个社会现象,那就是男人化妆大概也算是半常态了,以至于正好处于一个能问与不能问之间的地带,连皇帝他老人家都不好意思直接问“爱卿是不是用的防水粉底”。最前沿的时尚正好也基本上都是处于这个状态,都在可说与不可直接言说之间。要是那小妹妹总这么大惊小怪的,这时尚还让人干不干了?

专家与民众为什么感觉不同

为期一个多月的个税修正案征集意见于2011年5月31日结束。根据中国人大网公布的数据,截至目前已收到23万条意见,创单项立法征求意见数之最。在这23万条意见中,要求提高个税免征额的呼声尤为强烈。这个尤为强烈的重点在于,前段时间有消息说,在某次专家意见组讨论个税起征点的时候,有大部分专家认为现在酝酿当中的3000元起征点都有些高了,在这方面没有与国际接轨。

眼看着这个在普通人眼中并不算高的起征点都未必能保住,要求提高起征点的呼声自然也是越来越多。但明显看来,专家与民众对于个税起征点的观点不够一致,只说专家们不深入生活,或者说民众只关注自身利益,想必都是不够完善的。

这种不一致首先是一种生活的感觉。咱们要承认现在毕竟知识是值钱了,专家们的收入早就不是“造导弹的不如卖茶叶蛋”那时候的水平了,应该说早就跨入了对价格不太敏感的阶层,至少是对于基本生活物资价格不敏感的阶层。这么说吧,这就像是出租车司机肯定对于油价很敏感,他们需要便宜的油来开车讨生活,而开着宝马、奔驰的人对于油价不会有什么敏感之处,每个月多个百八十元的油费对他们不造成影响。

再有一个原因就是着眼点不同。专家们的视角更为宏大,往往会从一个社会整体的架构来考虑问题,而且其眼光经常会投射到国外如何。比如就有专家论证过发达国家免税额一般在平均收入的30%左右,而我们的免税额如果按照3000元的标准,在全国平均收入的尺度上,基本已经算是全额免税了。但老百姓的关注点只是自己的生活,因为这个起征点很有意思,如果达不到不会去想,而达到的时候,往往对于自己的生活会有一定程度的影响,眼光随时跟着国际标准转的可能性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