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在挤满了返城务工者的公交车上,敏的念头飞远了。家里没事可做,只是看电视,她说;她又提醒我,家附近的武穴城是如何乏善可陈。她似乎在回想家里看到的一切,试图弄明白自己的位置。当东莞那些工厂开始出现在车窗外的时候,她一幢一幢望过去,一言不发。“家里是好,”最后,她说,“但只能待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