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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打哪儿来的?”大家一切就绪之后,那位面带哀愁的人隔着中间的走道问巴雷。

“伦敦。”巴雷说。

“是从英国的伦敦,不是从月球,也非从星球来的,而是从英国的伦敦来的。”那位哀愁的人替巴雷证实道。说完话之后,一转头便睡了。不过,就在几个小时之后,火车进站时,他又打开了话匣子。“你知道我们现在是在哪儿吗?”他问话的时候,甚至连弄清楚巴雷是否清醒了都不愿意呢!

“我想我不太清楚。”

“如果安娜·卡列尼娜今晚和我们在一起,并且和我们谈她的事的话,那么,你就会知道这个地方就是她抛弃那位挑剔再三的沃仑斯基的所在。”

“真的吗?”巴雷一头雾水地说。他的威士忌已经喝完,但是那位仁兄还有乔治亚白兰地。

“这里以前是沼泽,现在也还是。”那位哀愁的人说,“如果你要研究苏联的毛病,那你就得住在苏联的沼泽中。”

他指的就是列宁格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