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村(上)(第13/14页)

现在我要做的就是,带着这些老头子老太太,还有那几十个小屁孩,当然还有我能召集到的阴差聚集在一起。然后等着我把被“毂”一直压制的日本人给放出来,再把他们给杀一次。让阴差带着他们离开这里。

然后这个“毂”就失去了存在意义。

可是我,除了念书的时候打过几次群架,哪里会指挥人打仗呢。

继续写故事。

我问面前的老人,他们当年打仗的时候,是什么时间。

老人就说,当时打了几天几夜,哪里说得上来是什么时候。我想也是的,这打仗一旦打起来,当然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那我也没必要去算什么时刻了。

然后我叫上两个老师——他们相对年轻一点,我们三个人就在操场上拼命的挖起来。其实也没挖多深,从午饭前一直挖到傍晚,坑不大,就是一个人能站在里面,还能活动的范围,我们三个人挖了一米多深。

我见差不多了,就跳下去,果然泥土里有尸骸。可见当年埋葬的时候,非常草率,无论敌友,就随便弄了一个浅浅的大坑给放进去,然后掩埋了。

当年是造反派砸了墓碑惊扰了被“毂”压制的东西,现在我重新做一次,把地下的那些东西再放出来。我在坑底点了一只蜡烛,然后爬上来。

和这群老人站在坑边。老人问我有什么计划没有。我也回答不了。我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术士,很多最基本的东西根本就不太擅长。我只能看到方向,却做不到过程,看来这种状态还要持续很久,也许永远都要这么持续下去。

我们站了有一会了,可是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我从这几个老年人的神色中也能看出来,他们对我的质疑已经写在脸上了:你到底行不行啊?

我还真没法说自己行不行,我机遇和我的现实总是有太大的反差,从各种高端点的迹象表明,我真的是一个很厉害的术士,可是当事情落到实地,我又是那种笨手笨脚,什么都慢半拍的神棍。

就在这种尴尬的气氛中,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我教室那边突然就一阵吵闹,然后我们都看到那些学生都一窝蜂的从教室里跑出来,惊慌失措。现在这些小孩又不是刚才那种神秘兮兮的模样了,从他们尖叫着跑到操场上的举动来看,这才想正常小孩受到惊吓的样子。

我向着教室的方向飞奔,跑到教室的门边,教室里空荡荡的,我本以为我会看见一些鬼魂之类的东西,但是没有。刚才把小孩都吓的跑出来的原因,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而是教室的正中间,塌陷了一个坑洞。

地陷了,陷下去的范围不大,直径两米的一个坑,一个小孩正坐在坑的正上方,吓得一动不动。

教室里的学生做的椅子不是单个椅子,这所学校的条件很差,凳子是常常的条凳,刚好这个坑就在条凳的最下方。条凳的两条腿就在坑边上,所以没掉下去,横在坑的上方。

小孩已经把腿都给缩到凳子上,但是他不敢动弹,所以没有跟其他的小孩一样,跑出去。现在他眼睛就盯着条凳下面,眼睛睁得老大。

我见他这么害怕,就慢慢向教室中间走过去,这小孩估计是怕这个地陷的坑太深了,黑洞洞不见底,掉下去。

但是当我走近之后,能够看到坑内部一点的时候,我知道小孩不是怕的坑太深,而是因为别的事情。我能够看到一双黑黝黝的手,上面沾满里泥土,指甲非常长,都卷曲起来了。

那双手就慢慢在坑的中间摇晃、摸索。

西陵峡中段那个“毂”的发生地陷的时候,王八正在开车,他在葛洲坝中心医院办了事,开车回西坝董玲娘家,说好了两口子今天在西坝吃晚饭。

王八从早上开始,心里就有很一个预感,今天肯定会出什么事情,这个感觉挺烦人,就是隐隐约约的,但是又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

王八的车上了三江桥,就觉得不对劲了,看见桥上行驶的车辆都靠边停下了,车上的人和行走在桥上的路人都站在桥边,盯着桥下的长江看。王八也把车停下,走到大桥上的人行道上,然后看着桥下。

王八看了之后,心里明白,那个让自己整天都心神不宁的事情,一定和疯子还有那个身份莫测的丫头有关系。

三江水(葛洲坝水利工程将长江水分为三道江水,分别是大江二江三江,西坝和城区之间就是三江。)在倒流,一改常日平缓的水流,汹涌的冲向船闸。

三江是往来船只的航道,船闸就在三江这头,水面一直非常平稳,可是现在出现了从来没见过的奇观。三江水在暴涨,但是水的来源却是下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