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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测距离大约是五米。”有人答道。
“如此说来,犯人是把受害人带到崖上,勒死后又拖到了这儿绑在了树干上。”
尸体颈部的麻绳下面的确还有一条更细的绳沟,印证了警察的判断。这才是真正夺去行长性命的绳痕。也就是说,犯人先用细绳勒死了行长,然后又用早已事先准备好的长麻绳再次勒住脖子吊到了现场。麻绳全长足有十米。犯人不可能一开始就使用这么长的绳子来杀人。
“大夫,他死亡多久了?”署长朝蹲在裸尸旁边的专派医生问道。
“不解剖是无法准确判断的,不过从外观上来看,应该有四五天。”
修二俯视花房的遗容。花房面孔痛苦地扭曲着,眼球鼓得快要跳出来,舌头则从口中耷拉出来。
“外伤如何?”
尸体没有外伤。两手虽有擦伤,但每一处都是生前留下的。与其说这些是与凶手格斗造成,不如说是在被勒住脖子后本能抵抗时留下的更准确。抵抗并不激烈。
“车子在上面等着了吧?”
署长跟一名警员确认后,命人将尸体搬运到车上。警员于是爬上坡,联络运输车抬来担架。
“哎呀,回头还有一具吧?”肥胖的署长喘着气。
由于大致的方向已经判明,一行人便沿着斜坡横向行进过去。在悬崖峭壁的原始林中行动并不容易。
大家终于看到了俯卧男尸的身影。
因为这次没有从树枝上放下来的作业,所以验尸也轻松多了。按惯例从各个角度拍完照片之后,警员们把尸体仰面翻了过来。
修二这才得以从正面清楚看到那张脸。这名年过三十的男子也是面带着临死前的痛苦表情,颧骨凸出,四方脸型,头发上黏满了泥土。
刑警立刻翻过上衣查看名字。
“写着胜又。”刑警拿给署长等人看。
果然是胜又司机。修二并不感到意外,不过玉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他立刻把视线投向一边,可是玉野的身影却早已不在了。大概是躲到其他警官之间去了吧。
“检查一下西装口袋。”署长说道。可是兜里面只有一个装着六千日元的钱包。
“能判明身份的东西全被犯人扔掉了。”搜查课长说道。
“可是,西装里的名字却没有动啊。”署长说道。
“比起遇害者的身份,大概犯人更想隐匿其本人此前的行踪吧,因为若是留下记事本或是文件之类就会露出马脚。”
胜又的鞋底也跟花房行长的一样沾着泥土和草。
“看来,两个人是在这里同时被杀的。”搜查课长断定道。
“死者是四五天前遇害的。”专派医生陈述着自己的推定。
“咦?”专派医生把裸尸横过来翻过去地检查了一遍后说道,“一点外伤都没有。似乎连抵抗的时间都没有。”
“也是勒死的吗?”
“或许是被下了毒药之类吧。这一点要解剖才知道。”
两具验完尸的尸体被警官们抬到山崖上,放上了搬运车。
修二也跟玉野和千塚一起爬上了平地,目送搬运车驶去。此时,听说发现尸体的游客纷纷聚集到了展望地点,从真鹤方面赶来的围观人群也涌了过来。
刑警向署长报告:“我走访了附近的小卖部,说是并未看见过遇害的二人。当然,由于白天时游客众多,也无法排除看漏的可能性,他们傍晚关门回家,所以之后的情况就不清楚了。”
去世的二人究竟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呢?查清行踪尤为关键。由于附近并没有被丢弃的轿车,署长判断二人可能是跟犯人一起从真鹤站前乘出租车或者是徒步来的,于是连忙下令往这方面搜查。
这时,从真鹤署来接署长一行的车子到了。
“还要再麻烦你们一下,请再跟我们返回警署一趟。我们要询问一下发现时的情形,然后我们会送你们去真鹤站。”署长对三人说道。
玉野似乎精神不振,脸色苍白。
千塚则完全相反,尽管他在看到尸体时吓得胆战心惊,可现在已恢复了平常的神色。玉野跟千塚的样子现在已完全反转了。
由于真鹤署来接人的车子只有两辆,所以三人分开搭乘了进去。玉野坐进了后面的车子,修二则跟千塚一起坐进了署长跟搜查课长的车子。
不经意间,只听到署长和搜查课长正在前面的座席上频频地小声交谈。不时有几句传入耳朵:“有头有脸的当地银行行长被杀,这事实在少见。得赶紧调查一下光和银行的内部情况……”
“那个西装里写有‘胜又’名字的遇害者身份也得抓紧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