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天(第12/23页)
“欢迎来到阿尔贝纳奇第一银行,”她说,“请登记,并出示带照片的身份证件……”
他们照要求做了。她说詹尼先生现在正在开会,不过他的秘书正等着他俩呢。
“三层。她会在电梯口接你们。”服务员交给他俩两张门卡,再次冲他俩笑了笑。一名安检人员带他们经过一个金属探测器。之后他俩又拿回了自己的钥匙、手机和零钱。
“有问题吗?”哈维斯问安检员。
“请便。”他严肃地说。
“总算没出问题。”
他们乘电梯到了三楼。只见一位身穿黑色裤装的年轻女子在那里等他俩。她手里拿着一个A4纸大小的厚信封。哈维斯接过信封后,那个女的点点头,然后转身走了,消失在无尽头的走廊里。蒂贝特甚至还没来得及走出电梯,就见哈维斯进来了。电梯门一关,他俩就下楼了。从他们进去大楼到离开不超过3分钟的时间。外面很冷,他们还在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呢。
“那简直不是个大楼,”哈维斯说,“倒像是个机器。”
蒂贝特吹了个口哨,表示同意,然后瞅着停车场。
“我们刚才停到哪个车位了?”
“最里头那个。”哈维斯告诉他,然后穿过柏油马路。
她上了客座,打开信封,拿出一沓纸:都是复印的银行声明,正面贴着一张黄色的便利贴,上面手写着一些信息,表明托多罗夫在其他地方也有资金,这是他开户时自己说明的。他有一次曾和莫斯科的一家银行有过转账业务。便条名是“斯图亚特·詹尼”。
“他很富有,”哈维斯说,“当前账户有6000英镑现款,18000英镑存款。”她查看了一下交易明细:在他遇害前那些日子没有大笔的存入或者取出业务,之后什么交易都没有了。“拿走他提款卡的那个人好像没用那张卡。”
“拿走卡的人本来可以把他的钱花光的,”蒂贝特承认说,“24000英镑……这对一位穷困潦倒的艺术家来说已经够多了。”
“当时的阁楼也不像现在这么常见。”哈维斯认同道。她往手机里输了一个号码。克拉克接起电话。哈维斯拣重要的信息跟她说了说,“他遇害当天取了100英镑。”
“从哪儿?”
“韦弗利车站的取款机。”哈维斯突然皱了皱眉头。“他为什么从一个车站离开爱丁堡后,回来又去另一个车站了?”
“他要去见查尔斯·里奥丹。我估计里奥丹经常去附近的咖喱饭店。”
“可我们无法请他当面对证了,对吧?”
“也对。”克拉克说。哈维斯能听到那个地方有好多人在说话,不过,听起来还是比格菲尔德广场警局安静多了。
“克拉克,你在哪里?”她问。
“市政厅,询问闭路电视监控系统的事情呢。”
“你什么时候能回局里?”
“估计一个小时以后。”
“你听起来有些伤感。探长那里有什么最新消息吗?”
“我估计你指的是雷布思,而不是斯塔尔。没有。”
“跟她说说银行的事。”蒂贝特说。
“科林让我告诉你我们去了一趟阿尔贝纳奇第一银行。”
“很豪华,对吧?”
“我去的那个地方糟糕透了,他们那里什么都有,唯独缺了引水道。”
“你们见到斯图亚特·詹尼了吗?”
“他当时在开会。说实话,真跟流水线一样,进去后很快就出来了,一句谢谢完事了。”
“他们得保护股东利益。假如你的盈利额达到100亿英镑,肯定不想有任何负面宣传。”
哈维斯转身看着科林·蒂贝特。她跟他说:“西沃恩说他们去年的盈利额达100亿英镑。”
“允许有些许误差。”克拉克补充了一句。
“嗯,允许有些许误差。”哈维斯给蒂贝特重复了一遍。
“这个数目真惊人。”蒂贝特轻声说着,缓缓地摇摇头。
哈维斯盯着他,在想他那诱人的嘴唇。科林比她小,经验也不如她的多。她可以利用这一点,或许今晚就可以行动。
“完了打给你。”她跟克拉克说道,然后挂了电话。
三十一
斯嘉丽·克罗威尔在乔治广场办公室等雷布思。她当时在楼上,要不是双层玻璃之间结了冰,窗外的风景本来很美。
“很扫兴吧?”她表示抱歉,“这个地方40年前就建成了,结果又要拆了。”
雷布思正盯着放俄国课本的书架看呢。书架最两头放着马克思和列宁的石膏半身雕像,对面墙上别着一些海报和卡片,还有一张叶利钦总统跳舞的照片。两张桌子并在一起,周围刚好放得下8张椅子。地上放个水壶。她蹲在水壶旁边,拿勺子往杯子里放咖啡呢。
“加牛奶吗?”她问。
“谢谢。”雷布思说着,瞄了一眼她那一头蓬松的头发。她的裙子很紧身,露出臀部的线条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