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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骷髅啊。”

几乎所有人都摆出了厌烦的表情。

“原来如此。椿先生经过这脑干,到右脑或到左脑。真的是奇怪的癖好。”

敦子不满地提出异议:“脑髓屋舍啊,可是,哥哥,我有个简单的问题,如果要复制脑子,应该对称地盖,不是吗?”

哥哥回答:“不是复制,是类似。左右对称是不行的,隔间会变成左右相反。这样就没意义了。所有像‘脑髓屋舍’这种怪名字,应该是椿先生看到完成后的这张平面图才想到的吧。”

“这样啊,要让人不知道在哪个房子里的相同隔间才是重点。但是,即使是同样隔间,比如说有一边没有窗户,这么简单的事也可以造成视觉上的掩蔽吧?啊,但是从其中一边就会变成看到围墙或墙壁了。不对,这样会变成恨奇怪吧?”

“不只如此。听说这屋舍其实是复制品。根据资料指出,椿氏本来出生在北镰仓的家。椿氏小时候,父亲事业失败,那间房子拿来抵债还是怎么样,就卖掉了。这房子跟那间房子的隔间据说是一样的。房子被迫卖掉,相当不甘心吧。听说所有细节都跟记忆中的家做得一模一样,连庭院的盆栽和水井也是。”

“井吗?”

井是那个世界的入口——据说如此。

“对,读这数据之前,我一直无法理解。据降旗说,宇多川宅的庭院里有井。但在海边挖井的话,跟海水混在一起,根本不能用,不是吗?必须挖得非常非常的深。但即使如此,是否能挖出好水呢?不过这个院子里的井,刚开始就不是为了汲水而挖的,是一个装饰用的井。嗯,挖井的人逞强,坚持要挖到有好水出来为止,于是挖得很深,但最后放弃了。这里是这么写的。”

“干涸的井。”伊佐间说。

“也就是说只是个洞穴。还有,听说除了井之外,对庭石也费了一番苦心。”

“庭……庭石……”

“你说庭石吗?哪有这种……”

哪有这种蠢事。根据石井的报告,说没有那种东西……

“本来有。”在木场说完之前,京极堂先说了,“这张平面图的这个标志就是庭石。依据记录显示,找不到同样的石头——这是理所当然的,但请雕刻家雕了一样形状的。所以有庭石。”

“怎么会……那是哪里出了……”

“没有出错,庭院里没有庭石才是错的。”

“那庭石到哪儿去了?警察的眼睛脱窗吗?或者,你是说警察看不见?”

“庭石在井底。”

“井底?”

“因为很重,所以大约不可能丢到悬崖下的海里吧。”

“什么意思?”

——那是关键吗?

“哎,等等。总之,好像是怪癖异行太过头了,椿氏晚年听说过得并不安泰。进入昭和时代没多久,就孤独而亡了。根据此报告书,椿氏倒在山道的岔路上死了,死因是脑溢血。该说是自作自受呢?还是完成心愿?”

“椿先生没有后代吗?”伊佐间单纯地质问。

“好像没有,似乎只留下了债务。右脑和左脑的两个女人,一直忍耐地过着屈辱的生活吧。椿氏一死,葬仪草草了事,房子也快速处理掉了。”

“嗯……”伊佐间插画回应,“哎,社会也改变了,就像妇女团体拿着汤勺饭匙,怨声载道的处理方式吧。”

“于是这间房舍,转手给与椿氏生前有往来的文化艺术社会长手中。会长和宇多川先生好像也有交情,他就是提供这房子给宇多川先生的人……”

京极堂环顾众人。

“所以,如此我们终于知道事件发生的‘地点’了。”

那又怎么样呢?京极堂越说,木场越觉得心里焦躁起来。

“喂,这很重要吗?”

“不是很重要。但是如果不知道,知道的事情也看不出来真面目。”

京极堂凝视着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