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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千辛万苦找到了,还住到隔壁的空屋,然后不知道该怎么办,便偷窥状况——是这样子吧。事实上也不奇怪吧。”

“偷窥状况?喂,京极,那么那个宪兵,一柳,比如说,那个,会是凶手吗?”

“不是。”京极堂的表情有点困惑。

不懂,完全不懂。木场比来此之前更不懂了。

从京极堂开始,木场依序环顾同席者。敦子、关口、伊佐间、降旗,还有榎木津。

这之中有人懂吗?京极堂从方才一直叙述着听不懂的话,但是不是用他拿手的诡辩在捉弄人呢?木场正把视线投向榎木津那雕像般的脸时,京极堂对榎木津开口了:“那,小榎怎么看呢?”

“唔,因为要我等,我正想睡觉。没怎样阿,就像你说的,双岔路加三岔路。这种无聊的事情不要拜托我。托你的福我一身海苔味,简直变成海苔烤麻糬了。”

“这样啊,夫人说了这样的证词吗?”

“证词?不,因为她装傻说‘咦,是怎么了呢?’所以我就大笑给她看了。”

“那,看到了吗?”

“嘿,结果想起来了。不过,我觉得那种事无所谓啦,不值得信赖。可信赖的只有我。”

榎木津自信满满。

伊佐间看着他,做了个嘲讽似的奇怪表情。

“喂,这次又是什么事?再搅乱事件,我要揍人了!”

木场是认真的,京极堂苦笑。

“我让小榎去见大森那位高野老师的太太,因为想确认一件事。”

在集体自杀女人的家,要确认什么?

“你们这些家伙,没做出妨碍警察搜查工作的事情吧?”

“我想并没有妨碍到你们,只是确认一下高野太太看到的,山田春真持有的法器形状。这会妨碍搜查吗?”

“发具?什么啊?啊啊,叫毒菇杵的东西吗?”

长门马上想起名字的那个东西。

“毒菇杵?啊,独钴杵啊,那是像这样前端尖尖的东西吧。是金刚杵之一,前端收拢在一起,所以这么称呼。金刚杵本来是印度的武器,后来成为密宗修行的法器,作为破坏烦恼的菩提心象征。前端像这样呈三股状的是三钴杵,五股的叫五钴杵。”

京极堂竖起三根手指头,之后又竖起两根,变成五根,如此说明。

木场从头到尾都想成毒菇杵,不知所云。

“那个东西怎么了?”

“就是啊,有一边三股,另一边双股的变形金刚杵。如果山田春真所持有的是那种,我的猜测就可以说是中头奖了。”

“中了吗?”

“中了,当然,如果相信小榎的话。”

榎木津睁大眼睛,挑起眉毛力持己见:“相信我吧。虽然我的戏份很少,但不会弄错,怀疑我简直是岂有此理。”

“那就相信吧,然后,还有必须确认的地方。”

在弄懂那个话题的真正含义前,京极堂又擅自往下说。这男人每次都这样,今天也是从一开始就这样子,而且今天的发展特别快速,大概没人跟得上。

正想着这样的事,耽搁之际,矛头转向了木场。

“大爷,有件事一开始必须确认——被害者死亡时呈什么姿态?”

“姿态?那家伙啊,像这样,趴着,这样。”

木场只有上半身模仿遗体的姿势。

“不是,是服装,衣服。宇多川崇到底是穿着什么死的?”

“啊?我没注意到,有什么意义吗?”

“我想事关重大——现在不知道吗?”

“这样吗?其实我知道,只是不在意罢了。不管穿着什么死掉,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吧。我看看……”

应该记在哪里了才对,木场翻看笔记本。

“啊,有了。被害者是穿着内衣,记录上说,穿着圆领内衣和男性内裤。”

“内衣?这样啊。那其他呢?比如袜子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