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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东西。
如果要说是有什么附身,木场本身可以说被附身了。
不过,到底京极堂拜托榎木津什么事?木场非常在意。
“喂,京极,你托那笨侦探……”
木场才说到一半,走廊侧的拉门便被夸张地大开。
“你才是笨蛋!你这个暖桌脚男!你真是方便的木场修啊。死了被丢在野外,因为骸骨呈四角形,所以马上就能查出身份!”
是榎木津。
木场被毁谤也沒气生了,只是感到极度厌烦。事情变得乱七八糟的,本来想在这怪人来之前先问问,即使只是结论的起头部分也好。
榎木津发现降旗,又提高声量:“喔!这个男人不是小旗吗?”
“小……小旗?”
“不是吗?是小旗吧!什么嘛,你还活着啊!依旧被骸骨附身吗?还长了胡子啊。”
“你,你是……”
现在降旗的脑袋里,肯定像震灾后的帝都那般大混乱吧。降旗并没有胡子,是榎木津那种莫名其妙的说话方式比较稀奇。
“对,榎木津礼二郎在此,好久不见啦,小旗。你啊,从前是个令人很不舒服的小孩呢!我都还记得了,所以一定是相当怪异喽。”
“没有人比你更怪异啦,你这个吵闹的家伙。好了,坐下。降旗在发抖了。”
降旗真的脸色发白。
“不用你说我也会坐下。喔!伊佐间,你也在啊。依旧一副老成的样子啊。总之你先移开,那是我的座位。关口你顺便也挪一点空间,有猴子在小敦坐不下啊。”
被这么一说,木场才发现。
在榎木津身后,敦子一脸可怜兮兮无聊地站着。
榎木津虽然引起骚动,但京极堂根本不看这旁若无人的侦探,转向聪慧的妹妹询问事情的进展。
“筑地的老师心情怎么样呢?”
“很好啊。只是心情太好,前前后后花了三个小时。下次哥哥自己去吧。”
敦子说完,拿出来什么文件数据给哥哥。
“笨蛋,因为我去要花更多时间才拜托你啊。那位老师平常也很忙的,特地拨出宝贵的时间给你,还得赐高论,要感谢人家。”京极堂边说边看文件。
关口问:“所谓筑地的老师,是你偶尔提到的那位明石老师吗?你常常称赞那个人,到底他是做什么的?”
“嗯,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你明明见过好几次面。”
“见面就会知道吗?不过,如果问他这世界上的事,他没有不知道的。”
“是哪号人物?又是侦探吗?算命师?”
木场有些介意。难道京极堂委托侦探调查吗?
“不是那种下流的生意。那个人是筑地第一的好男儿,日本第一的博学者。”
“脖子有那么长吗?”
“不,那位老师啊,非常清晨地知道哪里记载了什么,谁知道什么。因此是一位真正的智者,也是博学者。所谓真正的知识分子,就是在说这种人。好了,会怎么出来……”
京极堂约略看过资料,笑了。
“嘿嘿嘿,连图都到手了。太完美了。”
看来对调查的内容极为满意。
“我想请你把我介绍给那个人。”关口像是在偷看数据般,胡说八道起来。
于是,京极堂又挑起单边眉毛,说:“你很笨耶。如果是你啊,即使成功地见了面,也会被整整说教三天。想被骂的话,我可以帮你写介绍函。”
听到这句话,伊佐间装糊涂地下了个结论:“小关,你不喜欢被骂吧。”
京极堂趁此时环顾大家,将那张图在桌上摊开。
“这是什么啊。”木场问。
京极堂是在等这张图吧。
“这是大正初期,某风流雅士所盖的屋舍,听说名为‘脑髓屋舍’。盖屋舍的人是位医生兼俳句诗人,叫椿金丈。你们应该不知道吧,我也不太清楚。说到大正时代,当时逗子一带作为休闲度假区,尚未如现今受注目吧。那么,只能说诡异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