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月 11 日(第17/20页)
“然后?”
她停下来,望着他,“我计算、比较、检查、重算、再检查、从头再算……墨西哥湾流消失了。”
约翰逊皱起额,“你认为……”
“那环流不再像从前那样旋转,如果你细看这张多光谱影像,你会发现温度正在下降。毫无疑问,西古尔。我们正面临一个新的冰河期。墨西哥湾流停止了流动。有什么东西拦住了它。”
安全理事会
“真他妈的卑鄙!有人得为此付出代价。”
总统想见血。他来到奥福特空军基地,首先和国家安全理事会举行一次防监听电视会议。华盛顿、奥福特和惠斯勒堡被接在一起。惠斯勒堡临时作战部的视讯屏幕上能看到其他与会者。大多数人一股果敢的神情,有几位显得无动于衷。
总统毫不掩饰他的愤怒。下午他的副手建议他委托总参谋长来领导一个危机内阁,但他坚持要自己主持国安会这次的全体会议。他坚决不肯从手里交出决定权。
他这样做跟黎的想法不谋而合。
在顾问的等级制度里,黎的声音并不重要。参联会主席拥有最高的军衔。他是总统的首席军事顾问,他也有一位副手。每个傻瓜都有一位副手。不过黎知道,总统喜欢听她的,这让她十分骄傲。
她时时幻想着未来的人生道路,即使是现在,在她聚精会神地关注会议进展时。她想象着她将由总司令升为参联会主席。现任主席即将退役,他的副手明显只是个摆设。然后她可以担任国务卿或在国防部里从政,最后参加总统竞选。如果她做好她现在的工作—也就是,绝对维护美国利益—那竞选差不多是稳操胜券。世界面临着深渊,黎面临着晋升。
“我们对付的是一个无形的敌人。”总统说道,“有的人认为我们必须留意世界上其他的角落,威胁似乎是他们造成的。另一些人怀疑,这后面隐藏的东西远远超过一连串天灾所累积成的悲剧。至于我自己,我不想长篇大论,而只有准许。我想看到计划,想知道它花费多少,耗时多长。”他眯起眼睛。从他眯眼的样子仍能看出他的愤怒和坚决的程度。“我本人不相信大自然失去控制的童话。我们处于战争中。这是我的观点。美国处于战争中,我们该怎么办呢?”
参联会主席说,必须走出防御,过渡到进攻。听起来非常坚决。
国防部长皱眉望着他。“你想进攻谁?”
“我们将进攻某个人。”主席坚定地说道,“这要视情况而定。”
副总统解释说,他认为目前个别组织几乎没有能力发起这样大规模的恐怖攻击。“如果是的话,那背后隐藏着一个国家。”他说道,“或者一个政治体。也许是多个国家,谁知道呢。杰克·范德比特是最先表达出这种想法的,我认为这种事是可能的。我认为,我们应该特别注意谁有能力办到这种事。”
“某些人有能力。”中情局局长说道。
总统点点头。自从这位局长在就职前夕向他作了一篇关于中情局优缺点的长篇报告以来,他眼中的世界就住着不信上帝的罪犯,他们计划要让美国没落。“问题是我们是否应该在我们的传统敌人当中寻找。”他强调道,“被攻击的是自由世界,不仅仅是美国。”
“自由世界?”国防部长粗声说道,“哎呀,这就是我们呀!欧洲是自由美国的一部分。日本的自由就是美国的自由。加拿大,澳洲……如果美国不自由,他们也就没有自由。”他放一张纸在面前,一巴掌拍在上面。它汇总了他几天的笔记。他认为,没有什么事复杂到不能在一页纸上写完的。“我提醒一下,”他说道,“我们和以色列都拥有生物武器,我们是好人。其他还有南非、中国、俄罗斯、印度,它们是讨人厌的。另外是朝鲜、伊朗、伊拉克、叙利亚、利比亚、埃及、巴基斯坦、哈萨克斯坦和苏丹。这些是邪恶分子。这是一场生物进攻。这很邪恶。”
“化学化合物也可能扮演着重要角色。”国防部副部长说,“你们认为呢?”
“等等。”中情局长抬起手,“首先我们认为,我们遭遇的攻击需要一大笔钱和资源投注。化学武器制造起来简单便宜,但生物武器需要大量的资源。我们不是瞎子。巴基斯坦和印度和我们合作。我们培养了一百多名巴基斯坦情报人员从事秘密行动。在阿富汗和印度有几十名间谍在为中情局工作,许多关系极好。你们可以将那一带全部排除。我们在苏丹派有准军事部队,他们跟那里的反对派合作,南非政府里有我们的人。那里没有什么地方公开有较大的行动。因此我们必须检视,过去这段时间哪里有大笔资金流动,哪里有过行动。我们的任务是画出范围,而不是清点这个世界上的所有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