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集(第9/10页)
那个被法比击昏的哨兵被呼喊惊动了,开始苏醒。
教堂/院子 夜/外
玉墨看见洞里的军帽一动一动的,紧张地调整着手里的枪托,使其对准洞内的脑袋。
日本哨兵乙两眼放光,听着墙外的呼喊,动弹得更加有力量了,并且喉咙深处的非人嗓音也越发增加了分贝。
日本哨兵甲从洞里晃悠着站起身,但洞里地方太小,他无法把枪栓拉开。他抬起头,看见洞上面举着枪托对准他的是一个女人,突然叫了一声:(日语) 我在这……
法比此刻正好赶到,夺过玉墨手里的枪又给了洞里的哨兵一枪托,再次把他打下去。
教堂/围墙外 夜/外
查岗哨兵:(对另外两个哨兵) 好像听见竹内的声音了,你们听见没有?
另外两个哨兵不置可否。
教堂/法比房间外 夜/外
玉墨和玉笙用枪押解着日本哨兵乙进了法比房间。
教堂/法比房间 夜/内
玉墨和玉笙等全挤在门口,这样她们可以最大距离地远离日本哨兵。
日本哨兵乙开始发出呕吐的声音;他企图把嘴里和嗓子眼里的泥土都吐出来。
玉墨:(枪口碰碰他) 不许出声!
日本哨兵乙看了她一眼,接着又开始呕吐。
玉墨:(英文) 安静!
日本哨兵乙愣了一下。
玉笙:他好像听懂了。
日本哨兵乙向床头扑去,把自己的胃部使劲抵在床架的棱角上,发出惊人的野兽低吼。
女人们吓得挤成一团,脊背都抵着门,实在没地方可退了。
玉墨:(英文) 你再不安静我开枪了!
日本哨兵乙看了她们一眼,不过是一群弱女子,便更加生猛地自我搏斗,试图把嘴里和肚子里的泥土呕吐出来。
教堂/院子 夜/外
法比用绳子把日本哨兵甲的身体从洞里拉上来。喃呢等女人们也在帮他拉,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已经走到跟前的英格曼神父。
英格曼:你们这是干什么?!
法比:他从墙头上爬进来了!
英格曼:那就让他再从墙头上爬出去!
法比:他……他昏过去了。
英格曼:他怎么会昏过去的?
法比:我把他打昏的。
英格曼:你疯了?你不招惹日本兵,日本兵还要杀人放火,你敢打他们?
法比耸耸肩:反正不招惹他们,他们也照样杀人放火。他爬进来就是冲着女学生们来的。
英格曼:我以为女学生们都藏得挺好。
法比:打都打了,一旦放回去,他们会报复的。
英格曼:没关系,被打晕的人一般都不知道是被谁打的!
法比:可是,那个知道。
英格曼:什么?还有一个?!
法比:关在我房里。
英格曼:(绝望了) 你打算把我的教堂毁了吗?
话音未落,他陷入一场激烈的咳嗽,法比扔下日本哨兵,上来搀扶老人。老人的嘴角溢出血沫子。
法比:神父!神父!……
英格曼:(喘息着) 立刻把他们放回去,我可以跟他们的长官好好地解释,赔礼道歉,如果伤害了日本兵,我们的乱子就惹大了……
法比不由分说地把老人搀扶着就往他们的居处走去,一面回头交代喃呢等人:用绳子先把他拴起来,拴紧!
喃呢:怎么拴?
法比:拴过贼没有?
女人们都摇摇头。秋水稍微犹豫,站出来:我拴过!
法比:就像拴贼那样拴,比拴贼再紧一点!
英格曼:把他们扔到大门外去,趁早扔!
女人们为难地看着法比。
法比:(敷衍老人) 好的,把他们扔出去。您快进去休息。
他回过头,对女人们打了个恶狠狠的手势,意思是把日本哨兵绑紧。
春池:你真的拴过贼?
秋水:看我爹和我哥拴过土匪!……你们谁帮我把他两个胳膊弯过去?
女人们围上来,都是无从下手地又急又愁。
春池:怎么弯?
秋水跪到地上,试探地掰起日本哨兵的一条胳膊。
秋水:这条……好像要这样,从肩膀背过去……
女人们七手八脚地帮忙,有的是帮倒忙。
秋水:这条胳膊,从腰后面拽过来……来,把这个日本王八翻个身……
女人们七手八脚将日本哨兵的身体翻过去,使他面孔朝地面。
秋水:把他两个大拇指拴上。
女人们不信赖地发言了:这哪能拴得住?……就是啊!就靠两个大拇指,一挣不就开了?
秋水:这叫苏秦背剑。拴土匪就这么拴的!
春池:日本兵比土匪还土匪!
某女人:小日本都是生坯子!
秋水:你们不懂吧?别看就拴他一对大拇指,十指连心,动一动就疼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