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反恐训练营(第9/12页)

他知道。“约翰·克拉克?”

“哦,是的。让他说话才是最好玩的。我发誓,和他比起来,弗雷夫妻俩就像电视剧里的戴西和露西Desi & Lucy,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拍摄的电视剧《戴西和露西》,曾获得金球奖最佳电视剧奖。。但一旦获得了他的信任,他也会向你敞开心扉。他获得荣誉勋章的时候,我见过他一次——电视上作过简短的报道,退休的海军军士长,芝麻官从越南回来被授予了勋章。电视新闻的画面差不多是六十秒钟。你知道,没有一个记者问他从海军退役后去干什么。没有一个人问。天哪,他们都傻呵呵的。我想鲍博·霍兹曼是知道一些的。他也在场,站在房间另一边的角落里。作为一个新闻记者,他算得上是相当聪明的。爸爸挺喜欢他,只是不很信任他。无论如何,大约翰——我是说克拉克——是个很严肃的上司。他一直就干这个,他也被授予勋章了。他怎么没上这来?”

“杰克,你这小子,讲到这的时候,开始切入正题了,”亨得利说,语气里带着一丝赞赏。

“当我得知你晓得他的名字时,我就知道我猜对了,先生。”他的眼睛微微透出一丝得意。“两个星期来我一直在搜集你的资料。”

“哦?”听到这话,亨得利心里一震。

“这不难。公开的官方档案上都有,不过是个组合排列的问题。就像你们给小孩子看的活动书里的那些连点成图的玩意儿一样。你知道,叫我吃惊的是这地方居然从没有过新闻——”

“小伙子,假如那是一种威胁——”

“什么?”小杰克奇怪自己的话被打断了。“你是说,我想敲诈你?不,参议员先生,我的意思是既然有那么多素材在那里,你就得想想记者们怎么会错过了它们。我是说,即便是只瞎眼的松鼠某天也会找到一个果子的,明白了吗?”他停了一下,眼睛又开始发亮。“哦,我知道了。你给了他们想要找的东西,他们拿着便跑了。”

“没那么难,但低估他们是很危险的,”亨得利警告道。

为国效力的另一种途径

“那就别对他们讲。很久以前爸爸曾对我说过:口紧不招祸。他一直是让阿涅干发布消息这种事情。过不了阿涅这一关,谁也不能对媒体开口,我敢发誓,我认为媒体一定怕死了那家伙。他是那种会吊销《时代》杂志某个记者的白宫通行证,再把它折成小纸棍的人。”

“我记得那事,”亨得利应道。那事几乎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但没过多久,甚至连《纽约时报》都意识到,没有记者与白宫新闻办公室联系是根本不行的。这成了个活生生的反面实例,持续了约有六个月。阿涅·范·达姆的记性要比媒体来得更好更棒,这无疑是天生的,他是个遵守游戏规则的人。

“你怎么看,杰克?你上这儿来干嘛?”

“参议员先生,我想在大地方长点见识。这儿,我想,就是个大地方。”

“解释一下,”亨得利命令道。这孩子究竟拼凑起了多少玩意儿?

小约翰·帕特里克·瑞安打开他的公文包。“首先,从米德堡的国家安全局到兰利的中央情报局这一条直线望去,这是惟一一座高过民宅的建筑。你可以从因特网上下载卫星图片。我把它们都打印下来了。给。”他递过一个小活页夹。“我到城区规划办公室打听过了,原本另外有三座办公楼打算造在这个地区,但建筑申请都未获批准。档案上没有注明原因,但也没有人对此提出异议。可是,这条路那头的医学中心从花旗银行那里为他们的改建计划获得了很好的资助。你手下大部分人都曾做过间谍。你的保安都是前宪兵队的,军衔都在三级军士长以上。这里的电子安全系统要比米德堡的好得多。顺便问一下,你究竟是怎么办到这一切的?”

“平民同承包商有更多的商量余地。接着说,”前参议员说。

“你从来不做违法的事。葬送了你参议员生涯的那项关于你假公济私的指控完全是胡说八道。任何一个像点样的律师都可以做到庭外即决,而你却转不过弯来,结果输掉了官司。我记得爸爸是多么欣赏你的才智,总说你是个正派人。对国会山上其他那么多人他都没这么评价过。中央情报局的要人都喜欢与你共事,你还出资协助一个项目,搞得国会里某些人惊恐万分。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讨厌情报部门。每次爸爸坐下来同参议员、众议员们讨论那玩意的时候,都不得不弄点对他们的选区和职员有好处的东西去贿赂他们,这通常把他逼得要发疯。天哪,爸爸简直恨死了。不管什么时候碰上这事,他都要前后抱怨一星期。但是你帮了他不少忙。你当年在国会大厦里干得真不赖。但在你遭遇上政治麻烦的时候,你却退缩了。我觉得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但真正让我难以接受的是爸爸怎么会对此事只字不提。他从未说起过一个字。我一问,他就转移话题。甚至连阿涅也从不谈这事——阿涅对我可是有问必答的。就是说,人人都没吱声,明白吗?”杰克靠了过来,目光始终没有离开他的主人。“不管怎么样,我什么话也没说,但在乔治城大学念四年级的时候,我就四处打探,一直跟人打听,那些家伙教我怎样悄没声地调查事情。再说一遍,没有那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