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损失估计(第11/11页)

“喂,斯维也特拉娜。”他用最温柔的声音叫她。那双蓝眼睛睁开了,看见了天花板上和墙上的灯光,然后把头转向他。

他知道她已欲火中烧,但是,他为此案己通宵达旦工作了很长时间,而且这次很可能是他的设计迄今为止最重要的一次运用。这个赤条条一丝不挂的女人忽然从桌子上跳起来投入他的怀抱里,紧紧地楼住他,几乎让他透不过气来。医生知道,这并非因为他长得特别好看,只因为他是一个人,而她需要接触一个人。她的眼泪洒落在他那实验室白大褂上的时候,身上由于涂了油还是滑溜溜的。她再也不会犯其它叛国罪行了,经过这次以后,不会了。但糟糕的是她必须到劳改营去。他在为她作检查时心想:多么可惜呀!也许他能为此出点力气。十分钟后又给她吃了镇静药,他离开时,她已熟睡了。

“我给她吃了一种叫做VERSED的药。那是一种西方的新药,一种健忘剂。”

“为什么用这种药?”瓦吐了问。

“我给您另一种选择,上校同志。当她今天上午晚些时候醒来时,只能记得很少的事。VERSED的作用象莨菪胺,但效力更大。她会记不住准确的情节,发生在她身上的其它事也记得不多。一切都象是一场噩梦。VERSED也是一种催眠剂。例如;现在我可以回去向她暗示,除了她不再叛国之外,其他任何事情统统记不起来。大约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不会违反这两个建议。”

“你在开玩笑?”

“同志,这个技术的效力之一就是她谴责自己比国家能做到的更为强烈。她现在对自己的所做所为比在行刑队面前更为懊悔。你肯定读过《1984年》这本小说吧?奥威尔写这本书的时候,它可能是一个梦想,但是用现代技术,我们可以做到。诀窍在于,不是从外部去攻破一个人,而是从内部去做到这一点。”

“您是说,现在我们能够利用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