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提纯可卡因人咬狗(第22/26页)
而修正主义者的问题是,无论他们怎么喋喋不休,大讲媒体或是政客或是禁药取缔机构如何故意制造许许多多的夸大其词的报道,美国的提纯可卡因问题的确非常严重。这种毒品的确很危险,许多人因它而丢了命。那么他们又怎么能自圆其说,称“大流行”只不过是一场媒体恐慌而已?
很奇怪:在迫切地想要解决提纯可卡因问题的心理作用下,双方最后都越走越远,似乎忘记了大家其实都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我采访过的禁毒官员之中,有几个人根本不愿意讨论诸如大麻合法化的问题。同样,我遇到的自由党人之中,有的人把禁药取缔机构说得好像是仇人似的。这就是提纯可卡因,可卡因和毒品之战的关键:如果弄错了,后果非同小可,所以人们很难做到不偏不倚。再说电视把明白无误的图像送到了我们家中,我们不可能没有自己的看法。
八十年代有关提纯可卡因的所有的图像之中,再没有什么比提纯可卡因工厂更深入人心的了。从电视报道中可以看到安全系统搞得跟纳克斯堡似的的市内建筑:沉重的大铁门,窗户上装有铁栅栏,墙上还安有抵挡警方攻城槌的电网。这些地方还常常干脆建成碉堡,从墙上的洞或是房子上方的滑轮装置卖提纯可卡因——把钱放在一个小杯子里,杯子会消失在阁楼里,杯子再次出现在绳子上的时候里面已经装上了提纯可卡因。像这样的房子是不允许任何人进入的。其他的工厂建得更像是鸦片馆。可以在这里买到提纯可卡因,可以买或租到烟斗,还可以在这儿逗留——只要有钱买提纯可卡因就行。
几个大无畏的人种学者对碉堡里面的活动进行过报道。这些家伙对贫困人口的吸毒特点感兴趣,他们常常跑到打靶场去采访海洛因使用者。随着八十年代提纯可卡因的到来,他们发现打靶场也发生了改变:由于提纯可卡因产生的欣快感的性质不同,人们不像以前吸海洛因的时候那样躺在地板上昏睡。他们非常活跃。由于抽提纯可卡因的人中女人占很大比例,这些提纯可卡因厂常常变成了妓院——美国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那种非常肮脏的妓院。最受人尊重的人种学家之一,特拉华大学的詹姆斯.因斯阿迪教授就谈到过一个非常典型的场面:
进入提纯可卡因厂后面的一个房间……我发现眼前好像是一群人在轮奸一个失去知觉的孩子。她身体消瘦,似乎处于昏睡之中,很可能不超过14到15岁,她四肢摊开躺在肮脏的垫子上,这时有四个男人接连同她发生关系。然而他们完事之后离开了房间,我这才清楚,由于她的年纪太小,这的确是强奸,但不是任何法律意义上所说的“强行”奸污。她睁开眼睛四处望了望,想看看是不是还有人等着。当她意识到我们的目的与性无关时,她用一条破破烂烂的沙滩浴巾裹住了下体……翻了个身想睡一觉。
《女人和提纯可卡因》,因斯阿迪及其他
毒品上瘾和嫖娼之间一直存在某种联系,但是提纯可卡因的某种特点使得这种关系变得更加肮脏。欣快感短暂而强烈,再加上提纯可卡因厂里有更多的提纯可卡因,这种情况下,女人为了得到更多的提纯可卡因,什么都愿意干。许多情况下,比如上面的例子,老板让女人留在提纯可卡因厂里,她们要抽多少就提供多少,条件是她们得一天二十四小时任所有顾客随叫随到。来光顾的人只要买提纯可卡因,就可以享用这些额外赠送的女人。她们受到可怕的剥削:由于她们对毒品的渴望达到无以复加的地步,这些女人为了得到点毒品实际上是把自己白送出去。一个提纯可卡因使用者向因斯阿迪解释了自己的定价系统:
如果你长得的确很好看,花容玉貌又还没有失去的话,你可以像个狐狸精似的搭点公主的架子,那你肯定可以要高价。但是如果需要钱又长得不像样的话,给5块钱就愿干。
《女人和提纯可卡因》,因斯阿迪及其他
不抽提纯可卡因的妓女对她们吸毒同行的作法大感惊愕:她们什么都愿做,跟本不管有多下贱,简直就等于白送她们也肯做。因斯阿迪目睹女人同陌生人口交,为的不过是抽上一口提纯可卡因烟斗——也就值25美分。完全剥去了自尊之后,没有人会考虑要采取保护措施,因而通过性传播的疾病很快与在提纯可卡因厂出入的人手拉手。这正是艾滋病恐慌达到顶峰的时候。
读过有关城市内部的这些提纯可卡因厂的报道之后,我认为最好自己亲自去看看。打了几个电话之后,我联系上了纽约的美国国家发展研究机构。研究机构的负责人布鲁斯.约翰逊教授解释说,我要看看提纯可卡因厂,这事可真有点不好办——不是因为我是来自另一个国家的完完全全的陌生人(尽管这的确是个问题),而是因为提纯可卡因自1990年以来一直越来越不受欢迎:孩子们看到它对自己的哥哥姐姐爸爸妈妈带来的后果,都不抽它了。与此同时,由于对此类犯罪的刑罚越来越重,许多最初的吸毒者都进了监狱。其他干脆都死掉了。在吸毒群体中,抽提纯可卡因的人的社会地位最低,而且被视为是不值得信任,极度兴奋,为了钱什么都能做的人。没有人愿意同他们在一起。因此,八十年代经历的“提纯可卡因厂”的现象现在多半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