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测量过去,验证未来(第13/13页)

西方的墓志铭同斯克鲁奇的一样清晰:

西方统治

1773~2103

愿灵安息

这些幻影真的是将要发生的事情吗?

斯克鲁奇在面对自己的墓志铭时,跪倒在地。“行行好吧,圣诞未来之灵,”他祈求道,紧紧抓住圣诞未来之灵的手,“告诉我,如果我现在改变自己的生活,你给我看的未来幻影也会改变!”圣诞未来之灵没有回答,但斯克鲁奇自己悟出了答案。他被迫同圣诞过去之灵和圣诞现在之灵一起度过了一个糟糕的夜晚,因为他需要从他们那里学到什么。“我会吸取教训的,”斯克鲁奇保证道,“噢,告诉我,我可以把这个石头上的字抹掉!”

在前言中,我说过在分析西方统治世界的原因,特别是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人当中,自己属于少数派,因为我既不是经济学家,也不是现代历史学家,或政治学家。借着斯克鲁奇的比喻,我认为由于讨论缺少历史学家,我们陷入了只与圣诞现在之灵对话的误区。我们需要把圣诞过去之灵也请回来。

为此,本书的第二部分(第四章到第十章)将以一个历史学家的角度,讲述东西方过去几千年的故事,试图解释社会发展产生变化的原因;在第三部分(第十一章和第十二章),我将把这些故事串起来。我相信,这不仅能解释西方统治世界的原因,也能告诉我们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1] 虽说如此,达尔文的进化观与斯宾塞的其实存在很大差异。斯宾塞认为进化适用于一切事物,是渐进性的,会不断地完善宇宙万物。达尔文则把进化局限在生物学范畴,定义为“有改变的传代”,认为改变的原因是随机的基因突变,因而是没有方向性的,有时会由简单结构生成复杂体,有时又不会。

[2] 斯坦福大学在2007年承认了这件事,并举办了一次强制的“复婚”,把两派人类学家又重新组合在了一起。

[3] 心理学家使用的“社会进步”有很大区别,是用以指代孩童学习成长环境中的社会习俗。

[4] 伦敦皇家天文学会的一位成员试图赞美爱丁顿,说世上仅有三个人能真正理解爱因斯坦的理论学说,而他便是其中之一。爱丁顿沉默了,最后说:“我只是好奇,那第三个人是谁?”

[5] 我也搜集了最大政治单位的人口规模、生活水平(使用成人身高作为替代物)、交通速度、大型建筑物的规模等数据资料。这些特征与我最后选择的4个相比,都存在着一些问题(与其他特征存在重复部分,数据资料不足),不过好消息是这些特征与我选的那4个大致遵循同样的模式。

[6] 我在前面给出的数字3500万是针对2009年而言的,意味着在2000~2009年,东方在组织力或城市化上的分值由250分飙升至327.72分。在本章末以及第十二章我将继续讨论21世纪社会的加速发展。

[7] 对于库克的数据,我只做了一个实质性的修改。我认为他过高地估计了植物驯化初期西南亚地区的能量占有增长率。他提出的公元前5000年左右,日人均耗能12000千卡的“早期农业”时期数字,应该更符合公元前3000年左右的水平。

[8] 我为2000年设定的最高分是1000分,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以后不会有更高的发展水平。通过我的计算,在2000~2010年,在我编写本书的时候,西方发展指数从906分上升到了1060分,而东方从565分升至680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