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赠名驹翡翠历险劫(第9/10页)

这时尉迟刚已找到弟弟尉迟军,急急问道:“大师兄呢?”

价他和赤面天王熊大奇比脚程跑上那座峰头去。”尉迟军指向右面一座尖峰。尉迟刚为之皱一下眉头,原来那座山峰的峰回处,正是何仲容、宗绮两人被困的地方;

“咱们三兄弟中,以哥哥你的脚程最好,所以我净在担心大师兄会吃瘪。”

“别管那个,快用我走,把那小子和那妞儿迫坠悬崖下再说。”

尉迟军用着他匆匆纵跃而去,一面诧异地大声道:“连那妞儿?哥哥你不是喜欢她的么?他们在哪里?”

尉迟刚只提挥手,没有答话,匆匆赶到峰腰峭壁厌径开始之处,忽见何仲容牵着马在前面走,宗绮骑马跟着,已走了一半路程。尉迟军跃近他身边,低声道:“咱们把他们都推下悬崖去广

他哥哥点点头,举头四望,忽然骇了一跳,原来峰上一块大石上站着两个人,正是赤面天王熊大奇和黑煞手桑无忌。

那两人离下面民径不过三十来丈,这时都低头看着仄径上的两人两马。

尉迟刚他们虽然骄汪自负,可是到底赤面天王熊大奇乃是黄山派非常出色的高手,自从他出道十余年以来,未曾听过他受什么挫折的事迹。因此他到底有顾忌,悄悄道:“算他们命大,咱们离别想其他办法了。”这时黑煞手桑无忌肚中愤恨异常,若果他知道两个师弟已准备向下面两人动手,他一定会出其不意从背后暗算熊大奇。原来他和熊大奇、尉迟军三人前后到达翡翠山。那时尉迟刚已独自奔上山。他知道尉迟刚一见黄山宗绮,便动了心,因此妒忌何仲容和她并肩先驰。

到了山脚.把坐骑系在路畔,桑无忌存心要试试赤面天王熊大奇是不是徒有虚名之辈,便说那座峰顶可以了望全力形势,请熊大奇一道上峰。

熊大奇武功不俗,涵养更好,明知对方心意,却不露出面上,微笑答应了、便开始各展脚程抢登峰顶。

那黑煞手桑无忌亲受人出邱独嫡传心法,无论内外软硬各种功夫都比两个师弟强。那人魔邱独只有一个高足,便是尉迟兄弟的父亲尉迟兴。尉迟兄弟和桑无忌的功夫虽然起初都是尉迟兴教的,但六年前尉迟兴死了之后。人魔邱独却对桑无忌独加青眼,心法倾囊传授,故此六年下来,三个师兄弟的武功可就差了一截。

不过黑留手桑无忌天赋不大适宜轻功方面,因此三人之中,论起轻功,却以尉迟刚最强。

尉迟军没有参与这场比赛,那两人施开脚程,宛如两头大鸟般飞上山去、到了峰腰。黑煞手桑无忌便暗中叫苦了。原来他已用了十成功力,但仍然无法超越人家。

那赤面天王熊大奇看来犹有余力。但奇怪的是他也不超越过他,并肩而走。眨眼工夫到了峰顶,黑煞手桑无忌恼怒非常,认为熊大奇这样子暗中让他,其实却是极大的侮辱。

赤面天王熊大奇自以为给他留了面子,便不把此事搁在心上,四下浏览了一会儿。便客气地说要找师妹。于是两人又一道下山。却在峭壁仄路上面三十丈处,便看到那两个年青男女的惊险情形。

赤面天王熊大奇可就不敢做声,生怕师妹一不留神,便掉下悬崖去。

黑煞手桑无忌也没有尉迟兄弟那么多诡计,故此并不晓得出声干扰。忽然瞧见尉迟刚从仄径开始处现身,便振吭大叫道:“师弟,我在这儿。”

何仲容冷不妨为之一惊,不过他是步行,因此只停步抬头来望。但两匹马可被这洪钟也似的声音依着,宗绮那匹黑马忽然一掀。

赤面天王熊大奇在上面看得一清二楚,心头咚咚大跳。却见宗绮十分镇定地把坐骑压制住,没有出岔。便愠怒地瞥那黑煞手桑无忌一眼,认定这是桑无忌故意惊吓仄径上的两人两马。

尉迟刚也大声回答道:“大师兄你下来么?”他的答话又把那两匹马吓得不安起来。

何仲容和宗绮都知是他们的诡计,便头也不抬,全神贯注在马匹上。一会儿已把仄险无比的石径走完,何仲容左手拉缰,右手提刀,严密戒备。尉迟兄弟只瞪着眼睛,任得他安然脱出险地,跟着宗绮也到了山坡。

这次翡翠之猎就此结束,虽是明争暗斗,但表面上毫无什么裂痕。黑煞手桑无忌和赤面天王熊大奇一路上谈得有声有色,宛似很不错的朋友。

何仲容和宗绮却领头并转而驰,何仲容在路上把昨晚乱葬岗之约告诉亲博,她这才明白尉迟兄弟何以诡谋百出之故。正走之间,忽地一骑如飞,打后面追上来。

六个人都一齐回顾,只见来骑有如一道白线,滚滚而来,马是白的,人也是白的,是以乍看起来,就像一道白线。

六个人眼力都不比寻常,瞬息已瞧清楚来骑是谁,仅都发出惊讶之声。宗绪自己诧噫一声之后。听到何仲容也发出诧讶之声,便问他道:“你认得这个女魔头?”何仲容心中觉得好笑,正是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识得她我何以不能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