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赠名驹翡翠历险劫(第8/10页)

“谁要你来多事?等我们解决了这两匹马的问题,姑娘迟早要向你领教。”

尉迟刚虽然极之自负,但宗绮刚才的一手,分明功夫已臻化境,哪敢轻视。这正是狗咬吕洞宾,辜负了自家一片好心,气得他冷笑连声,一飘身落在何仲容后面。

何仲容锵一声,抽出钢刀,双目凝视着他的举动。他那柄刀一出鞘,闪起一道蓝森森的光华,一望而知不是凡兵俗器。

尉迟用也是虎视眈眈,两人对峙了一会儿。尉迟刚知这等地方最容易同归于尽,实在不划算,便又冷笑一声,紧张的空气为之一缓。

“何大镖师咱们见面的机会多着呢!”

“不错,机会多着,尤其是你们三位形影不高,更加容易辨认。”何件容冷冷回敬一句,暗中讽刺对方人多势沈其实天晓得人家何尝须要帮手。

尉迟刚大怒起来,忽听宗绮连声晒笑,眼珠一转,决定此刻暂时忍气,马上去找到弟弟尉迟军或者大师兄,拼着得罪黄山一派,也得将这两人结果。那时只剩下赤面天王熊大奇一个人,凭他们三人合力。在可以把他宰了。

尉迟刚走了之后,宗绮道:“喂,你还不快点儿想办法,难通等人家勾来帮手?”

何仲容愕然道:“他们不至于这样卑鄙吧?”

宗绮只冷笑一声,何仲容被她这样傲然的态度封住嘴,不便再说话,忽然跳上马背,轻轻拍着马颈,勒缰令它倒退。

那匹黄马听命倒退,但那小径太窄了,挨挨蹭蹭的退了一个马位,已经惊险百出。宗绮大声道。“喂,别动。你这样简直是找死。”

何仲容凝眸瞧着她,心中忖道:“这位姑娘确是高傲,但还不是冷心铁肠的人。”口中答道:“我可不是要倒退下山呢。现在你的马可能兜转头?”

宗绮看看外面还有两尺地位,便抖缰小心地兜转过来。“现在你又有什么办法?”

何仲客重新催马前行,和她并在一块儿,回头看看,黄马屁股正好是在她那黑马的头颈处。“姑娘请瞧,现在只要你的坐骑尽量昂起头,便可以腾出一点儿空隙,可供我的马后半身回旋,当然地位还不够,但我把马用蒙住之后,便可以仰卧在地上,然后托住前蹄转过去,马的前小半身虽然要出了悬崖,但蒙住眼睛便不致惊慌乱挣。这方法可使得么?”

宗绮喜进:“你到底是个聪明人,这法子敢情真好,咦,你早先为什么不说?”

何仲容含糊地微笑一下,心中答道:“我自家的力气不知能托承得住马匹与否,早先岂敢说出来。”

他找了半天,还找不出一条汗巾用来蒙住乌限,急得直眨眼睛。须知他身无长物,连身上衣服也破旧得很,如何会有汗巾之类的零星用物。宗绮扑哧一笑,丢了一条浅绿色的丝巾给他。何仲容接住,隐隐嗅到一阵阵香味,便苦笑一下,嘲笑自己地想道:“有这么一条丝巾陪着我和马儿的尸骸,后人瞧见了,一定以为我的死关系着一个香艳的故事。”他把丝巾迅速地蒙裹住马眼之后,便溜下马腹下,按着卧倒,头颅伸在悬崖外。

姿势妥当之后,双手去托那匹黄马的前蹄。宗绮看他一出手,秀眉便为之一皱,想道:“原来此人功夫有限,只怕力气不够。”

何仲容托住马蹄,喝声起字,果然将黄马托住前半身地转出悬崖外,那黄马蒙住眼睛,什么都瞧不见,因此在转身时屁股碰着石壁,便踏前了一点儿,变成大半身躯出了悬崖。何仲容光是头颅伸出屋外,因此要够得着托住

宗绮大吃一惊,眼看那黄马每移前一寸。何仲容双手便加重十倍,因此何仲容为了要支持住,迫得自动向悬崖外移出去,凑回势子。

他背上的衣服已被石地擦得完全破碎,相信皮肉也都擦破了。她倏然伸出左手,拎住黄马马缰,暗运内家真力往上一提。

何仲容骤然觉双掌稍轻,力气可就用上了,大喝一声,用力托起移过去,身躯也用着回转,双车疾然一辙,马蹄落地。

宗绮早缩回手,笑道:“行了,真危险啊!”她自己不知何以不想让他知道她曾助他一臂之力的事憎。那英俊的青年人天生有一种强烈的自尊,使她不知不觉地小心避免刺伤他。

她又道:“那用这叫真可恶,若不是大师兄老是嘱咐不要在成家堡用事,我早就给他一个难看下不了台。啊,你没有擦伤吧?”语气中不但变成同仇忾,而且更关心非常。

何仲容在马腹下可站不起来,只好从马的前蹄处钻了出去,一面答道:“在下没事,姑娘说得对,那尉迟兄弟的确可恶得很。”他把黄马的蒙眼丝巾解下来,因相隔得远,便先揣在囊中,一径拉着马先走。

宗绪分明看到他把自己那条淡绿色的丝巾收起来,本该要他立刻交还,但欲语又止,终于没有说出口来,可是玉脸泛起红晕,有如被酒酡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