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第4/4页)
五月十日 现在伍对我不敢说什么。他写了许多诗寄给我,我便和他谈诗。我装作不懂他的含义——大约他总有一天要恼我的,也好!我自己没有慧剑——借他的锋刃来割断这不可整理的情丝倒也痛快!……唉!不幸的沁珠,现在跪在命运的神座下,听宰割,“谁的错呢?”今夜我在圣母前祈祷时,我曾这样地问她呢!
六月二十五日 伍要邀我到北海去,我拒绝了。这几天我心里太烦,许多同学谈论我们的问题,她们觉得伍太不对,自己既然有妻有子,为什么还苦苦缠绕着我。不过我倒能原谅他——情感是个魔鬼,谁要是落到他手里,谁便立刻成了他的俘虏……今后但愿我自己有勇气,跳出这个是非窝,免得他们夫妻不和……
沁珠的日记我看过之后,觉得她最后的决心很对,当我送还她时,曾提到这话。她虽然有些难过,但还镇静。后来我走的时候,她开始写诗,文艺是苦闷的产儿,希望她今后在这方面努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