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铺展文化传承(第9/23页)

鲁迅,可以称得上是白话文的鼻祖。鲁迅,原名周树人,出生于浙江绍兴一个没落的封建家庭。其生活的时代正是中国近代史和现代史交接的时期,所以他目睹了推翻封建王朝的辛亥革命,也见证了成为中国现代史开端的“五四”运动。他从小就受到中国传统文化和民间文化的熏陶,后又走出国门留学日本,在那儿又广泛接触了西方文化。在经历了当时中国社会,思想,文化的巨大变迁后,鲁迅形成了自己的独立思想。他的精神渗透于每一部作品中,并影响着一代又一代的读者。

在1918年5月,鲁迅在《新青年》上发表了中国第一篇白话文小说《狂人日记》,这揭开了中国进入白话文小说时代的序幕,也预示着文言文时代的终结,这篇小说以“表现的深切和格式的特别”,内容和形式的现代化特征,成为中国现代小说的伟大开端,开辟了我国小说发展的一个新时代。作为一个中国人,鲁迅是深爱着自己的国家的,他甚至把一生的精力都倾注于创作救国。他的作品不单单只是作品,更是当时社会血泪的写照,是敲醒沉睡中的国人的警钟。他关注着民族的发展,也思考着人类面临的问题,并做出了自己独特的贡献,堪称现代中国的民族魂。鲁迅自己曾认为,他的创作之所以在当时“颇激动了一部分青年读者的心”,原因就在于“表现的深切和格式的特别”。应该说,鲁迅的小说真正做到了“内外两面,都和世界的时代思潮和流”而又并未梏亡中国的民族性,并具备独特风格的“现今想要参与世界上的事业的中国人”的文学。

近百年的事实证明,推行白话文让国人得益匪浅,白话文早已深得人心。然而五四一代学者是带有明显的“西方中心主义色彩”的。它的现代性最严重的弊端就表现在:五四文学的反传统主义,“使中国作家不但与被抛弃的古典传统割断了联系,而且更重要的是,与中国大众和民间传统也割断了联系——失去了后者就不可能和群众产生有意义的联系”。白话文运动在中国文化史上,从教育方面说,因为白话文的提倡,从而使教育更加普及了,人民的知识水平也因此而提高,对国家的进步有贡献。但是从中国传统文化角度看,却又如被拦腰斩断了一般。我们古老的文化遗产都蕴藏在浩如烟海的古籍中,可是接受白话文教育的人对于古籍中的古文,几乎没有任何接触,那么又如何能谈得上继承自身优秀的文化呢?

当然,时代毕竟如滔滔江水一去不返,单纯的复古主义没有任何的意义,但是,如何整理五千年的文化遗产并发扬光大,却值得我们深思。我们看到目前华语文化也陷入尴尬的境地,其发展形势亦不容乐观。

香港资深时事评论员杨锦麟在接受采访时说到:所谓浓厚文化气息,估计是一种“假象”,不过我喜欢这个氛围和“假象”,至少证明,中华传统文化的氛围,正在受到越来越多人的重新认同和喜欢。华语文化的状态正在受到商业化、庸俗化,以及卡通文化的冲击。华语文化的发展,现实的情境,未必对华语文化的健康发展有利。现实中的各种制约因素和思考模式,可能会使华语文化对传统的承接,以及对现代的延续遭遇到可以想象的瓶颈,这也就使得华语文化的蓬勃发展出现了诸如海外的华文文学、散文、诗歌以及华语文化中不可或缺的通俗歌曲,在马来西亚以及台湾、香港等地区都能获得出人意表的发展,是一个值得深思的文化状态。

萨丕尔(E.Sapir)在它著名的《语言论》中曾说道:“语言有一个底座。说一种语言的人属于一个(或几个)种族,属于身体上某些特征与别人不同的一个群。语言不脱离文化而存在,不脱离那种代代相传地决定着我们生活面貌的风俗信仰总体。”在更多国人忽视华语的同时,华语在国门外却得到了较好较快的发展。一位加拿大女孩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曾说:“学好汉语是我很多年前就开始追寻着的一个梦。因为只有懂得汉语才能更好地了解中国古老而神奇的历史与文化,才能了解今天迅速发展着的中国”。那么现在,你的梦又是什么呢?

◎走红背后的思考

那时唐朝强盛,华语走红,种种交往中主要是异邦人学华语。这就像两种溶液相遇,低浓度的溶液只能乖乖地接受高浓度溶液的渗透。尽管当时作为国际都市的长安城大约有百分之五的人口是各国侨民、外籍居民及其后裔,华语反而因他们的存在而显得更其骄傲。

——《华语情结》

余秋雨先生在《华语情结》中曾这样说道:“语言像山岳一样伟大。不管哪一种,堆垒到20世纪,都成了山。华语无疑是最高大幽深的巨岳之一了,延绵的历史那么长,用着它的人数那么多,特别有资格接受E.Sapir给予的“庞大”、“广博”这类字眼。”可以说,任何一种语言文字都深深地植根于其民族文化特性的土壤之中,都与其自身赖以存在和运动的社会和文化血肉相连,每种文化都通过自己的语言来论及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