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去追求和体验强烈的情感和生命的活力,甘于冒险而不贪图安逸。(第6/10页)
我一边沿着长长的车道往家走,一边在想,该怎么把这个消息告诉已经怀孕的克莉丝汀。
“亲爱的,太遗憾了,凯西自己在后院把自己给吊死了。”
她立马哭了起来,朝我喊道:“你这个傻子,我就知道会是这样。你害死了我的猫啊!”我把她揽入怀中,她则不停地用拳头打我的胸部,我不停地为自己的愚蠢跟她道歉。尽管17年之后,我的同事还拿这件事情来奚落我,但是克莉丝汀再也没有跟我计较过。
(不过,当她在这本书的初稿中读到这个故事的时候,她在我的电子文档上加了一句彩色字体的咒骂,当然,那只是给我一个人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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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职派遣从来就没有远离我们的生活。我们知道,今天我可能还在森林里实地演习,明天就可能马上被派驻到国外一年。我们目睹了我们家邻居在刚添了孩子的时候,就被派出去执行任务。我们俩都担心自己能不能经受住这样的考验,毕竟我们刚刚跨越大半个国家辛苦搬到了这里。
马修,在你刚刚六个月大的时候,我接到了第一个派遣任务。在我离开之前,我们两个还很亲密,可等我几个月回来之后,一只名叫巴尼的紫色恐龙似乎已经取代了我的位置,成为你生命中的男性角色的模范。
我生命中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我朝你伸出手,你却退缩回去,就跟不认识我一样。我本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情况会有所改变。但是在那之后的很多年里,你似乎都不愿意跟我太亲近。
与克莉丝汀分开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但是同时,分别也会让我们更加珍惜彼此。
尽管我们仍会像大多数夫妇那样为了一些日常琐事而拌嘴——比如家庭开销安排,假期计划,我们俩不同的爱好,等等——唯一一个真正能影响到我们之间关系的问题就是如何适应军队家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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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夫妇最不喜欢的事情之一就是收拾行李搬家。而如果是一对来自明尼苏达州的夫妇,因为军队任职调动要搬去亚拉巴马州,这种经历就更加痛苦了。因为在亚拉巴马,连说一句“呀”或者“那还用说”都会招来一片异样的目光。
三年之前,我得花很大的力气才能说服克莉丝汀从明尼苏达搬到弗吉尼亚,如今,从弗吉尼亚搬走也一如当年那么痛苦和不易。
1997年冬,我来到亚拉巴马任职。很快我就喜欢上这里,因为这里的战士们和弗吉尼亚那边的一样,跟我有共同的价值观,共同的职业追求,以及共同的组织文化。
当克莉丝汀来到亚拉巴马,她听到的最多一句话就是:“你不是当地人吧?”她在伯明翰上完会计师考试复习课程之后,一位女士走过来用浓重的南方腔调对她说:“太喜欢你的英国口音了。”
克莉丝汀没有找到工作,因为很少有人愿意雇用一个两三年之后就会搬走的人。麦克莱伦堡的住户已经满了,所以我们就在亚拉巴马郊区租了一栋房子。与在弗吉尼亚不同的是,我们的邻居并不友善。
我们发现,周边住户之所以不太友好,部分原因是由于五角大楼决定关闭麦克莱伦堡,这就意味着当地每年都会损失6亿美元的收入,这对他们来说是个毁灭性的消息。
刚搬来的几个月里,都没有邻居过来对我们表示欢迎。即便如此,克莉丝汀还是决定亲自去到邻居家里,介绍她自己。按响门铃之后,她看到门边窗户的窗帘后面有人走动。她就尴尬地站在那里等着,结果一直没有人来开门。就在她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一条狗突然从房角处冲出来,对着她狂叫。
我们再也没有主动去跟邻居交好了。
一年之后,我们的房东决定把他们的这栋房子卖掉,所以我们不得不搬走。幸运的是,这时候,麦克莱伦堡已经腾出了很多空房子,我们搬进了一幢不错的两层公寓套房。然而,由于我的工作调动,我们也很快成为麦克莱伦堡最后一批离职搬走的住户。
18个月之后,在我们马上要搬走的时候,那里大多数的房子、商店以及其他的建筑都被贴上了胶合板以备拆除。我们感觉自己当时就像是生活在一座被遗弃的城市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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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任职通知下来了,我被调去密苏里州的伦纳德伍德堡。在亚拉巴马生活的这三年又即将成为我们的回忆。这次是我们六年以来的第五次搬家,但这一次的压力尤其大——不管是在精神上还是在肉体上——因为我们与周围的邻居根本就没有什么来往。
与之前一样,我们决定把大部分的家什都带上,这样才能得到军队提供的资金补贴。我开着搬家车,克莉丝汀带着马修开着我们新买的丰田塔科马皮卡走在我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