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证据(第7/7页)
“你进书房的时候,他是单独一个人吗?”
“唔,是呀,先生。孤零零的一个人,这可怜虫坐在书桌旁,坐得是那样的规矩,那样的笔挺……想到——只要一想到——”
“现在,别想啦,西姆丝太太,”探长说,“后来又怎样了呢?”
她轻轻揩拭自己的眼睛。“我立刻拿来了茶具,放在他书桌旁边的小架子上。他问我,是否已经把他所要的每一件东西全都取来了——”
“咦,这真怪。”埃勒里喃喃自语。
“一点儿也不奇怪,先生。你知道,他双目失明。然后他提高了嗓音说——这倒是有点儿神经质,先生——他对我说:‘西姆丝太太,我要你马上去睡觉。你听明白了没有?’于是我说:‘明白了,卡基斯先生。’接着我就直奔自己的房间,上了床。这就是全部情况,先生。”
“他一点儿也没有告诉你当晚有客人要来吗?”
“先生,告诉我?没,没告诉,先生。”西姆丝太太又擤擤鼻子,随后又用手帕猛烈地擦拭鼻子,“我虽然根据三套杯子和其他东西,确实想到他也许是要接待客人之类。但处于我的地位,是不便问他的,先生。”
“当然不便问。那么你在那天晚上就没有看见任何客人喽?”
“没见,先生。我早讲过,我直奔自己的房间,上了床。我很疲倦,先生,风湿发作了一整天。我的风湿病——”
兔仔站了起来,打了个呵欠,开始洗起脸来。
“是呀,是呀。我们很了解。现在就讲到这儿吧,西姆丝太太,非常感谢你。”探长这样说着,大家赶紧走出了房间。下楼的时候,埃勒里一直若有所思;佩珀好奇地望着他说:“你认为……”
“亲爱的的佩珀,”埃勒里说,“我生来如此。我老是在思索。这正如拜伦在《哈罗德公子》长诗中——你还记得那文笔优美的第一篇章吗?——恰到好处的描写:‘有了思维这个恶魔,就使人生备受折磨。’”
“对呀,”佩珀含糊其辞地说,“言之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