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第26/33页)
“可、可是……”
“你不要那么激动,关于西边那条山路,或许有必要再确认一下也说不定。”
力枚不知道在想什么,一面说一面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可是等他回来之后,还是只会叫我稍安勿躁。
无计可施之下,我只好问他有关立一他们的事。
“那的确是个非常不可思议的家庭,不过会选择过那种生活的人,或许根本也不在乎那些繁文缛节吧!”
据力枚所说,立一好像已经五十六岁了,而他的续弦阿芹却只有二十五岁到三十五岁之间,但是他和前妻所生的儿子平人也已经二十好几,所以这对母子的年龄根本没有差多少。阿芹的母亲阿辰大约是六十开外,立一的长女百合则是八岁左右。
“连您也不知道他们正确的岁数吗?”
“我想就连立一先生本人,恐怕也只知道平人老弟和百合小妹妹的确切年纪吧!话虽如此,他看起来也不太像是会留意孩子岁数的人。至于阿芹小姐和阿辰女士,如果本人不说的话,应该谁也没办法确认吧!毕竟他们过的是从这块土地流浪到另一块土地的生活,所以到底有没有户口,也还是个谜……”
根据力枚的说法,刚才推测的年龄也是因为大约四年前收到立一寄来的信,依照立一在信上提到的家人近况报告,自己推测出来的。
“锻炭家的立治也一样,虽然他是个非常积极进取的冒险家,但是要跟一个年纪小到可以当自己的女儿的女性交往,还是需要有很大的勇气呢!”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力枚说这句时的语气有点吞吞吐吐的。
不多时,一位年约三十多岁的男性出现在客厅里,物管端正的程度,在这种乡下地方可以说是非常少见,身材纤细,看起来就是一副温文儒雅的样子。
“这是我女婿将夫。”
透过力枚的介绍,我对他稍微有一点兴趣。不过此时此刻,比起他这个人,他岳父拜托他去办的事还比较值得关切。
“我交代你去查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是的,正如岳父大人您所说的一样。”将夫的性格似乎也非常的一丝不苟,从怀里拿出一本小小的笔记本,简直就像是警察办案似的说道:“今天早上因为有个新娘从初户嫁到锻炭家附近的竈石家,所以附近的人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已经出门了,锻炭家当然也不例外,如果有人从乎山上下来的话,一定会被发现的,可是却完全没有这样的痕迹,就连广治老弟也是这么说的。”
广治是立治的三男,立治则是立一的大弟——虽然力枚详细地说明,但是我的脑子却被另一个完全不相干的名字给占满了。
日下部圆子……
光是她今天早上嫁人这件事,就已经是以个很特别的时间点了,更不要说她的婚礼还偶然地证明了立一他们并没有从乎山东侧的那条路下山,这也未免太巧了吧!
“那位叫作广治的先生会不会是基于什么理由说谎呢?...像是受到他父亲立治先生的摆脱之类的,毕竟对于立治先生来说,就儿子这么做,是包庇他哥哥立一先生唯一的方法……”
就连我自己都不太能接受这样的说法了,果不其然,力枚摇摇头说道:
“虽说是兄弟,但是自从立一先生离家出走之后,那两个人就完全没有联络...差不多是在一个半月以前吧!当立一先生他们在乎山迷路,最后再那栋房子里住下来的时候,立治还曾经刻意透过中间人,非常不念旧情地叫我不要多管闲事,最好马上把他们赶出去呢!虽然我跟立治从以前就不对盘,不过比起他和立一先生之间的关系,应该算是好的了。”
“而且不光是锻炭家,左邻右舍的人也全都出来了,就算要掩人耳目地偷偷下山,应该还是会被发现。”将夫像是要帮岳父说话似的补充说明着,不过对于只有自己一个人在状况外的事实似乎有点不满:“话说回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广治老弟虽然什么也没有问,但是他的眼神就像是我问了什么奇怪的问题似的。”
由于将夫露出了些微不平的表情,我便把立一一家子平空消失的原委简单地说明一下。
“那家人可能只是出去了吧……”
“不对,以当时的状况来看,与其说是出去,还不如说是平空消失比较恰当……”
“怎么说都好,总之他们就是不见了对吧!”
看他说得一副正中下怀的样子,看起来造成这对翁婿心生嫌隙的原因搞不好就出在立一他们身上,力枚接下来所说的话更是证实了我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