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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和我一开始要拿走文件是一样的。这些文件都是个人文件和私人文件。在我有机会亲自看过之前,我认为不能拿出来让你们一一过目,也不能让任何人看。”

莱斯莉涨红了脸。“如果这里是英国,我会马上在你身上摔一张传票,动作快到让你措手不及。”

“可惜这里不是英国,真糟糕。你没有搜查令,就我所知你在这里也没有权力。”

莱斯莉不去理会他。“如果这里是英国,我会去申请搜查令,把这间房子里外翻过一遍。你从特莎工作室拿走的每个小东西,每份文件数据和磁盘,我都要带走,还有笔记本电脑。我会仔细地一个一个搜。”

“可是,你们已经搜查过我家了啊,莱斯莉。”贾斯丁坐在椅子上语气平静地抗议,“你要搜伍德罗家,我不认为他会乖乖就范吧?而且你们没有经过阿诺德的允许就搜查他的房子,我当然也无法允许你们对我做出那种事情。”

莱斯莉阴着脸,脸色泛红,像受到委屈似的。罗布脸色非常苍白,以企盼的眼神盯着紧握的拳头看。

“我们明天等着瞧吧。”两人离开时莱斯莉以不祥的口气说。

然而她所谓的明天从来都没有出现。至少她发的毒誓没有实现。整个晚上一直到快到中午,贾斯丁一直坐在床边,等着罗布和莱斯莉依言带着搜查令和传票前来,也带来肯尼亚的蓝衣警察当他们的黑手。几天来,他不断思考着替代方案以及藏身之处,如今怎么想也想不出个结果。他以战俘的思考方式考虑着地板、墙壁和天花板:哪里比较好?他计划吸收格洛丽亚,以逃离他们的掌握;也计划吸收穆斯达法和格洛丽亚的小男仆;同时也计划要吸收吉妲。然而审讯他的警察只托米尔德伦打电话来说他们到别处去办案了。还没有,没有阿诺德的消息。举行葬礼时,两个警官还在别处办案,就算不是,贾斯丁在葬礼上四处扫视着前来哀悼的人,数着没有出席的朋友时,也没有看见他们两人。

飞机进入了永远保持破晓前景象的地方。在他的机舱窗户外面,一波又一波冻结的海水朝向无色的无穷远方卷去。他四周披着白被单的乘客沉睡着,姿态宛若死亡。有一名女乘客一手举起,好像在对某人挥手时遭到枪击;有一人嘴巴张开,似在哑然尖叫,仿佛死人的手放在心口。贾斯丁单独一人直挺挺坐着,将视线移回窗外。他的脸孔在窗户中飘浮着,旁边是特莎的脸,有如他以前认识的人戴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