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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卢姆在那边做什么?你猜呢,长官?”

“他没有解释,特莎也没有。他是医生,不是吗?其他身份都不管的话,好歹也是医生。”

“特莎正在做什么?”

“躺在床上,不然你认为她会在做什么?”他反唇相讥,稍微失去了理智,“打弹珠吗?”

罗布在他面前伸展长腿,欣赏着自己的大脚丫,姿势像在做日光浴。“我不知道。”他说,“我们猜她会在做什么呢,莱斯莉?”他问同行的警官,“一定不是在打弹珠。她躺在床上,做什么?我们问自己。”

“在喂一个黑人婴儿,我猜。”莱斯莉说,“婴儿的母亲死了。”

一时之间,房间里惟一的声响来自路过走廊的脚步声,以及山谷对面市区的车辆急驶与互不相让的声音。罗布伸出瘦长的手臂关掉录音机。

“正如你刚才指出的,长官,我们的确是时间不够。”他很有礼貌地说,“所以请你别他妈的浪费时间躲避问题,把我们当做狗屎。”他再按下录音键,“请您亲口告诉我们,病房里垂死的妇女和她的男婴情况如何,伍德罗先生,长官。”他说,“请说明她的病因,以及有谁想替她治病,用什么样的方式。在这一方面,任何你碰巧知道的事情都可以讲。”

伍德罗在孤立的情况下走投无路又满腔怨恨,直觉上想寻求外交单位主官的支持,却发现科尔里奇故意让别人找不到他。昨天晚上伍德罗想找他私下谈谈时,米尔德伦告诉伍德罗,他的老板正和美国大使闭门商谈,只有紧急事件才能找他。今天早上科尔里奇据说正在“居家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