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8/17页)
“那么,他会在选举中败北。新共产党的久加诺夫会替代他。对此,我能怎么办呢?”
“你认为科马罗夫能够接受这个结果吗?我告诉过你,他神志不正常。”
“他将不得不接受。如果他在两周之内失败,那就没戏了。情况就是这样。”
“那天晚上,你还对我说了其他的。”
“什么?”
“你说,如果俄罗斯国家遭到攻击,国家是会开展自卫的。”
“你还有什么秘密藏着掖着?”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怀疑。你难道不知道怀疑是俄罗斯人的特长吗?”
彼得罗夫斯基凝视着话筒,然后去看营房行军床上收拾了一半的行李。
“他不敢的,”他平静地说,“没人敢。”
“亚佐夫和克留奇科夫就干过了。”
“那是在1991年。现在情况不同了。”
“只是他们把事情搞糟了。为什么不留在城里度假呢?以防有什么事情发生。”
彼得罗夫斯基少将放下电话,开始打开行李。
12月30日,格里辛在一家啤酒馆里的会面上,敲定了他的最后一个盟友。对方是一个有啤酒肚的暴徒,是新俄罗斯运动的街头打手头目。
尽管名称自命不凡,但新俄罗斯运动只不过是一个松散的组织,其成员都是些刺文身、剃光头的极右街头恶棍,他们靠拦路抢劫和虐待犹太人获利和取乐,他们习惯于以俄罗斯的名义向路人尖声喊叫。
格里辛取出砖头般的美元,放在了他们之间的桌子上。新俄运的打手头目贪婪地盯着这些钱。
“我随时都有五百个优秀的小伙子听我使唤,”他说,“什么任务?”
“我会派五个黑色卫兵过来。你们要听从他们的战斗命令,不然就取消交易。”
战斗命令听起来不错,有军事行动的味道。虽然从来没有与爱国力量联盟联合过,因为他们不喜欢纪律的约束,但新俄运成员为能够成为新俄罗斯的战士而感到自豪。
“目标是什么?”
“除夕夜十点到十二点之间。冲击、夺取并占领市政府大楼。有一条规定。黎明之前不许喝酒。”
新俄运指挥官思考了一下。他也许反应愚钝,但能够感觉到爱国力量联盟正在搞一项大行动。也该是时候了。他从桌子上探身过去,他的手接近了那捆砖头般厚的美元。
“行动结束后,我们要犹太人。”
格里辛微笑了。
“作为我给你们的个人礼物。”
“行。”
他们为新俄运制订了在普希金广场花园集合的详细计划,那里离莫斯科市政府大楼只有三百码,而且很好找。广场就在麦当劳中心店对面。
在坐车离去的路上,格里辛陷入了沉思,在适当的时候,确实应该考虑莫斯科犹太人的归宿问题,还有新俄运的这些社会渣滓。把他们装在同一列火车上是很有意思的,一路东行去沃尔库塔【40】。
12月31日上午,杰森·蒙克又打电话给彼得罗夫斯基少将。他在沙波罗夫卡大街打黑部的总部办公室里,那里现在只剩下一半人在工作。
“还在岗位上?”
“是的。你这个讨厌鬼。”
“打黑部有直升机吗?”
“有啊。”
“能在这种天气飞行吗?”
彼得罗夫斯基透过防盗窗去看低垂在空中的铅灰色云团。
“不能飞到云层上面去。但在云层下面应该是可以的。”
“你知道格里辛黑色卫队的城外兵营位置吗?”
“不知道,但我可以找到。怎么啦?”
“你可以飞到这些兵营的上空去看一看。”
“那里有什么情况?”
“嗯,如果他们是热爱和平的公民,那么所有的兵营都应该是亮着灯的,每个人都会待在温暖的室内,午饭前喝一点小酒,在为晚上的庆祝活动做点准备。去看看吧。四个小时后,我再打电话给你。”
电话再次打过来时,彼得罗夫斯基信服了。
“四个兵营似乎已经关闭了。他自己的大本营,在这里的东北边,则像蚁冢一样热闹。几百辆卡车在忙着装卸。他似乎把整个部队都集中到一座兵营去了。”
“他在干什么,将军?”
“你告诉我吧。”
“我也不知道。可我不喜欢那样。看上去像是要搞夜间演习。”
“在除夕夜?别神经病了。除夕夜,每个俄罗斯人都会喝醉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午夜时,莫斯科的每一个战士都会喝得烂醉如泥,除非他们接到过禁酒的命令。但这样的命令是不受欢迎的,但我说过了,每年都会有除夕的。你认识联邦武警部队的指挥官吗?”
“当然认识。科兹洛夫斯基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