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洛伊(第7/9页)
奎因先生啪地把它打开。“只不过,”他难过地说,“里面是空的。我在特洛伊队的休息室角落里找到的。”
琼缩了回去,手里紧捏着一个小小的足球饰品,用力到整个捏破掉;百万富翁则木然地看着球场里列队表演的乐队。
“你看,”奎因先生说道,“那个贼把蓝宝石藏起来,然后把盒子丢在休息室里,而我们全都在那里。问题是:那个窃贼把它们藏在什么地方?”
“对不起,”大公说道,“我认为这个窃案一定是发生在温先生的车里,当他把珠宝盒放回他的口袋之后。所以或许珠宝被藏在车上。”
“我已经,”奎因先生说道,“搜过车子了。”
“那么是在特洛伊队的休息室里!”波拉叫道。
“没有,我也搜过那边了——地板到天花板,有锁的橱柜,陈列柜,衣服,一切东西。蓝宝石不在那里。”
“窃贼也不可能会笨到在来这包厢的路上把它们丢在走道内,”波拉若有所思地说道,“或许他有个共犯。”
“要找共犯,”奎因先生懒懒地说道,“你必须先知道你打算干一票;而要知道这一点你又必须先知道有罪可以犯才行。除了温先生外,没有人知道他今天打算带着蓝宝石来——这样说对不对,温先生?”
“是的,”“老爹”说道,“除了罗迪——是的,没有别人了。”
“等一下!”琼恼怒地叫着,“我知道你们全都怎么想。你们认为罗迪与——与这件事有所牵连。我看得出来——是的,即使是你,‘老爹’!但你们看不出来这有多愚蠢吗?为什么罗迪会偷取迟早会属于他的东西?我不会让你们认为罗迪是个——是个贼!”
“我没有。”“老爹”虚弱地说。
“那么,我们都同意这次犯罪并非预谋的,而且也没有共犯,”奎因先生说道,“还有,蓝宝石也不在这个包厢里。我已经检查过了。”
“可是这太可笑了!”琼叫道,“喔,我不在乎遗失那些珠宝,虽然它们如此美丽,‘老爹’可以承受那损失,只不过这实在是个很卑鄙龌龊的做法。小偷的聪明绝顶使它龌龊。”
“罪犯,”奎因先生缓缓说道,“一般并不特别挑剔,只要他们达成了他们犯罪的目的。重点是窃贼把宝石藏在某个地方——这地点是他犯案的精髓,这个地点是否简便易藏,以及事后是否方便拿到,决定了这次窃盗是否成功。所以很明显,窃贼选择的地方是其他人不会轻易碰触到的,不大可能会被意外发现,但是他可以在闲暇的时候安全取回的。”
“可是天啊,”波拉恼火地说道,“它们不在车里,不在休息室里,不在我们任何人身上,不在这个包厢里,也没有共犯……这不可能!”
“不对,”奎因先生轻轻说着,“不是不可能,他已经办到了。可是怎么办到的?怎么办到的?”
特洛伊队出场战斗了。他们缓缓推进,但的确慢慢接近斯巴达队的球门线。只是到了二十一码线时攻击受阻了。穷凶极恶却无所不在的奥斯特穆尔先生在第三档时截到了传球,那时离球门只剩八码,他成功跑回了五十一码,南加大再度受挫。
第四节开始的时候比分依然不变。群众间出现了一股明显的感觉,感觉他们正在观看特洛伊队在其玫瑰碗史上的第一场败仗。伤痛和疲惫敲响了特洛伊队的丧钟,他们似乎很沮丧,精疲力竭。
“他什么时候才打算用?”“老爹”咕哝,“那一招!”接着他的声音升高成为吼叫,“罗迪!加油呀!”
特洛伊队突然拼上最后的力气奋力一击。卡罗莱纳失了一些码数,但顽强抵住了对手的进一步攻击。双方于是一阵决斗式的踢,然而由于奥斯特穆尔和罗迪两人谁也不相让,因此,双方都无力在攻守转换之际取得像样的战果。
随后特洛伊队开始铤而走险,一记长传——成功了,再一记!
“罗迪要达阵了!”
“老爹”温把蓝宝石拋在脑后,不停嘶吼着,“唠叨”尖声鼓励,琼上上下下地跳着,大公和夫人很有礼貌地表示有兴趣,即使是波拉都感到群众的兴奋使她血脉贲张。
但是奎因先生皱着眉头坐在他的位子上,思考又思考,似乎沉思是他的一个新功能。
特洛伊队越来越接近卡罗莱纳球门线,斯巴达队奋力反击但一再丢码,无法再度取回进攻权。
第一档是在卡罗莱纳的十九码线,只剩下几秒钟了!
“罗迪,踢门!踢门!”老爹叫道。
斯巴达队成功守住第一档,第二档丢了一码,第三档时——球场大钟的指针毫不留情地跳向终点——斯巴达队的左边锋成功穿过人墙,来次擒杀,特洛伊队又倒退了六码。于是,第四档时还剩几秒钟,球在卡罗莱纳的二十四码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