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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如果只依听说的来判断一一虽然完全只是推测而已,由我赘言这些或许是一种僭越,但是那个叫阿铃的姑娘,或许就是饭洼小姐所说的失踪的女孩……”

  

  “松宫铃子小姐?”

  

  “对,那个叫阿铃的女孩,会不会是那位铃子小姐的孩子?”

  

  “咦?”

  

  孩子——今川从未想过。

  

  “在这种小地方竞有如此多的雷同,虽然我不是山下,不过也觉得这不可能是偶然。不管是名字还是服装,都太一致了。可是显而易见,她当然不是狐狸妖怪之类。如果不是妖怪的话,就只能用偶然来强加解释,但这又让人觉得不对劲。如果是有什么人为的意图介入其中,使其变得如此,那就没有什么不对劲的了吧?衣服是母亲传下来的,名字也是母亲传下来的。这是很有可能的事。铃子小姐是在十三年前失踪的,那个女孩今年十二三岁,恰巧符合。”

  

  “十三岁……能生孩子吗?”

  

  “现代就算十三岁生产也没什么好稀奇的。例如说,她迷失在山里时,被不法之徒侵犯蹂躏,受了玷污,怀了孩子一一虽然这种事我不太愿意去想像,也不愿意谈论一一就在这个时候,她被仁秀给救了起来……”

  

  “原来如此……在这里生产了是吗?”

  

  有可能。或者说,这应该就是正确答案。虽然无法判断铃子是否真的在山中遭到凌辱,但如果阿铃是铃子的女儿,那么大部分的不可思议与不自然都会消失了。只是……

  

  ——歌。

  

  小说家很介意那首歌。

  

  不过,只要把那首歌也当做是母亲传给女儿的不就好了?例如,铃子把那首歌当成摇篮曲唱给女儿听……

  

  ——把那首歌当成摇篮曲?

  

  那首歌很恐怖。

  

  不,听说民谣俗谣之类本来就有许多那类恐怖的内容,那首歌应该也算不上特别奇怪。《竹笼眼》的歌词不也非常诡异吗?

  

  不,等一下。

  

  一一我没听过呢。

  

  对了。

  

  对于小说家的问题,饭洼回答说她小时候从来没有听过那种歌。

  

  今川把这事告诉久远寺老人。

  

  “那种东西是可以学的。”

  

  “学?什么意思?”

  

  “今川,如果铃子小姐是在这里生下阿铃的,那么她在这座明慧寺里至少住了十个月。铃子小姐在这段期间学会那首歌,唱着那首歌时被村里的人目击。生下来的孩子一一阿铃长大成人,穿着相同的和服唱着相同的歌,被不同的人看到。所以目击传闻的间隔才会相隔了十几年吧.那段空白,正是女孩阿铃成长的时间。”

  

  这是合理而且有说服力的意见。

  

  “可是,那么铃子小姐一一饭洼小姐的儿时玩伴现在怎么了呢?”

  

  “很遗憾,我认为她已经死了。可能是产后身体恢复不过来,或是染上流行病,或遭遇事故……这我们当然不会晓得。但我觉得铃子小姐生下那女孩之后马上就死了。若非如此。不可能十三年间都没被他人看见地生活着。所以仁秀老人才会对饭洼小姐的问题闪烁其词吧。”

  

  一一松宫铃子已经死了。

  

  “那么,是谁教阿铃唱歌的?”

  

  “当然是仁秀先生教的啊,母亲铃子也是仁秀先生教的吧。母亲十个月就能学会的歌,有十三年的话,无论如何都学得会吧。”

  

  “原来如此,说的没错呢。”

  

  “所以阿铃没有接受正常的教育哪,她出生后就一直住在这里吧,也没办法培养社会性和协调性,词汇一定也很少。这也是没办法的。她不是有残缺,而是个野生儿。”

  

  久远寺老人的见解在现阶段是个没有疏漏的卓见,今川认为这应该就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