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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川。”

  

  “是。”

  

  “怎么样,咱们也学侦探去散步好吗?”

  

  “可是警察……”

  

  “弄个不好,一出去就会给逮住了。要是被逮住就被逮住吧。”

  

  “这……”

  

  “对吧?哎,总觉得把你给卷进来,有点过意不去,不过你就把这当做是从军时代有个怪长官所带来的悲剧,死心吧。”

  

  “好的。可是本来一开始我才是关系人,所以这算是彼此彼此吧。”

  

  “这样啊。你清楚寺院里的地理位置吗?”

  

  “知道某些程度,不过我也不晓得从哪里到哪里才算是寺院里。”

  

  “很足够了。走吧。”

  

  “去哪里?”

  

  “去见那个老人家……叫仁秀吗?去见那个人吧。”

  

  “为什么?”

  

  “去问菅野的事。和尚们连对警察也不肯透露,而且慈行也说了那个长袖和服姑娘发生过什么事不是吗?”

  

  “啊……”

  

  今川也很在意阿铃的事。

  

  屋外还是老样子,没有人在。

  

  今川除了知客寮以外,只去过内律殿和理致殿,还有禅堂和旁边的建筑物而已。他沿着回廊行走吋看过食堂和佛堂,不过因为没有一同采访,所以并未进去过。

  

  根据饭洼的陈述,仁秀的草堂就在大雄宝殿后面的旱田再过去的树丛里。

  

  笔直生长的树木,使得空间显得无比庄严。没有多余的色彩,再加上气温偏低,这一切要素都无限提高了精练风景的完成度。

  

  “好沉静。”

  

  “什么?”

  

  “不觉得沉静吗,在山里头?”

  

  “这样吗?”

  

  “我长期以来一直住在石头盖成的建筑物里,嗅的尽是药品的臭味,这种环境对我来说很新鲜,好清净哪。”

  

  “可是这里是杀人现场。”

  

  “是啊。虽然对死人过意不去,但我觉得在这座山里,那也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事。就像是埋没在悠久历史当中的、无名的个人的死。”

  

  “这……我有点了解。”

  

  “所以或许用不着我们拼命追查哪。但是事到如今,也不能够如此。”

  

  久远寺老人仰望着大雄宝殿的屋顶。

  

  今川主观认为,禅是没有色彩的。

  

  这当然是受到水墨画之类的印象所影响,既没有深刻的意义,根据也很薄弱。不过不管怎么样,禅对今川来说就是没有色彩的。即使有颜色,那也是有如梦中的色彩,无论是红是蓝,终究不过是黑色的变异,只是稍微偏黑、偏白或偏灰罢了。

  

  黑白当中的“色彩”一一阿铃。

  

  那是异物吗?不,不对。

  

  “那个叫阿铃的女孩……”

  

  “哦,她跟我们想像的差距颇大呢。今天我第一次近距离看到她,但她的智能一点都不迟缓,她拥有十足的知性。我想她并没有失去本性吧,反倒是相当理智。只是教育环境不好……不,只是环境不对。”

  

  “我也……这么认为,但,虽然这么认为……”一一那个孩子是妖怪。一一不可以去,今川先生。“但总觉得不明白她的真面目。”“真面目?什么叫真面目?今川,她的确不是妖魔鬼怪啊,我跟你都看到了。她是真的,不是幻觉之类,就像你我看到的那样。”

  

  “虽然就是我们看到的那样,可是……”

  

  “你是说饭洼小姐说的话吗?今早我也从鸟口和中禅寺小姐那里稍微听说了。”

  

  “还有关口先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