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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催促降旗坐在他旁边。

京极堂坐着向降旗点头示意后,挑起一边的眉毛看着木场,说:“在说我的个性云云之前,请你介绍这位先生吧。我在电话里听说了,但是关口和伊佐间什么也不知道。关口超级怕生,说不定会吓得哭出来。”

木场被这么一说才想到这点,慌忙介绍降旗。虽然有点犹豫,不过最后还是说明是幼时玩伴。然后京极堂自我介绍,接着介绍关口。

木场仔细地注意两人彼此问候的态度。木场所认知的关口,和降旗是同类人。虽然没有什么依据,但他们在木场心中是同类的。所以他对这两位同类人的相逢很有兴趣。不出所料,降旗对关口似乎别有所感;另一方面,关口看起来没有任何感觉。木场认为关口在这一点上,比降旗迟钝。脑袋里满满地装着其他的事,没空观察眼前的男人。但降旗似乎很敏锐地看出了关口的个性,半直觉地——找出了与自己共通的部分吧。那或许就像近亲交恶吧,就算是木场,如果和自己同类的人对峙上了,也会心想,你这家伙。

京极堂接着继续介绍伊佐间。

木场对于这里出现这么一位奇特的男人感到很不协调。联络时,京极堂已经透露会有同席者,但木场擅自以为一定是侦探——榎木津,或事件记者——中禅寺敦子。没有钓鱼池老板出场的桥段。

“话说回来,喂,钓鱼的,你为什么在这里?”

“嗯。”伊佐间屋老板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悲伤,回答:“我去找小榎啊。”

“笨侦探怎么了?说清楚点。”

“嗯。”

真是搞不懂的男人,京极堂补充说明:“事实上,伊佐间跟那位被逮捕的——叫朱美小姐吗?跟她有一面之缘。因此无法对这次的结果保持沉默。”

钓鱼池的老板怎么会和朱美扯上关系啊?降旗一脸僵硬看着这位少根筋的男人。

“喂喂……是怎么回事?喂,钓鱼的,你该不会,说你迷上了宇多川朱美吧?饶了我吧。”

如果事情弄得更复杂混乱,那真的是受不了了。

但是伊佐间又不知道是肯定还是否定,暧昧地回答:“那个,嗯。不。”

说不定真的是那样。

“你这家伙……喂,京极。那个装傻的侦探怎么了?还有,也没看到你那满脑子小聪明的妹妹……”

“我拜托两人去调查点事情了。”

一点也不亲切的回答。

“你说什么?妹妹就算了,你拜托那侦探去调查?不像是你会作出的决策啊。”

“没关系。别看小榎那样,他很有用处的。”

京极堂很不耐烦地解释后,依序看了木场和关口,又看看降旗后,说:“事情的梗概已经听这位刑警说了。虽然不知道我可以做什么,你们到底要我做什么,不过,光看诸位,我想缘分不浅,如果套用木场刑警的话,那是起因于我的个性吧。”

“等一下,中禅寺……先生,你到底……”降旗似乎很困惑。

京极堂第一次笑了。

“别担心,我跟你最讨厌的超心理学之类的没缘分,跟超自然灵异毫无关联,也不是宗教家。”

降旗很狼狈。

降旗似乎不了解京极堂。

“但是,阿修……不,依木场所说,你是……神主还是驱魔师什么的。”

“神主是家业,本业是书店老板,驱魔师是副业。只是这样。所以,本来像这样没报酬的工作我是不接的,但看来好像自然走到了这一步,也没办法了。再说,我相当在意你所做的梦。”

“我的……梦吗?”

降旗的脸一阵苍白。木场对降旗的梦,真的只记得几个片段。因此应该只对京极堂说明了印象最深的部分而已。然而,这位饶舌的偏执男人似乎觉得什么地方卡住了。

“你的梦正是关键。”

不习惯京极堂这种叫人期待后续的台词,一击就倒了。

民间阴阳师的惯用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