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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并且,拖拖拉拉的话,可能会被带去看专业医生。关口,你说会立刻介绍医生,对吧?”

关口点头。他觉得喉咙有点哑,发不出声音来。

“所以宇多川立刻被杀了。”

“怎么会这样……”

“朱美从几个月前头脑便开始不清楚,这件事用不着你们出马,从邻居一柳夫妇的证词也可以作出某种程度的判断。所以警方认为——朱美是不是假装得了神经症,有计划地杀害宇多川,这还不能断言,但已经从这条线开始调查了。所以你们的证词,结果变成只是补强这个想法的证据,没有其他的效用。可以确定的是,关于这一局,近日内就会来搜查盘问吧,不知道会是从神奈川本部还是叶山警局。哎呀,到时候我会先跟他们说要通过警视厅,所以不会直接来到你们面前吧。”

敦子终于沉默下来。

“不行啦。”榎木津突然开口,“这是,你呀,没有结果的结局!这种沒品味的结局是你一厢情愿的吧。”

“你说一厢情愿的,事情就是这样也沒办法啊!”

“复活的无头男人要怎么办?头重新再生了!还有,死后的世界要怎么办?不像你前世是豆腐还是骰子,那女人前世还是女人。这些都可以无视不管吗?”

榎木津说得一副因获胜而洋洋得意的样子。

可是,如果朱美是装疯,那幻觉也是捏造的。关口完全放弃了,看着敦子的侧脸。同时,俯视了一会儿的敦子,又似乎想起什么似的,把脸抬起来。

“对了,朱美小姐前夫事件怎么样呢?警察调查到什么关联性吗?还是还不知道?”

对呀,还有这件事。

“那件事啊。”

木场皱皱鼻头,摇晃着身体。

“不,警察知道。事实上,有关八年前的长野事件,据说朱美自白了。正在向长野本部查询中——不,数据已经送到了吧。嗯,数据上说——从指纹与其他情报看来,本案疑犯,自称宇多川朱美的女性,与昭和十九年佐田申义杀人事件的参考证人佐田朱美,确实是同一个人。其他听说还在调查,总之那边也在搜查。”

“朱美小姐果然招供了杀害前夫的事啊?那样的话,那边的搜查也会重来。关于那件事,有其他嫌犯正在通缉中,对吧?”

木场一副臭脸看看记事本,说:“不,好像不是这样的。当然她是说过——丈夫是规避兵役者,被发现时是具无头他杀尸体,但是,嗯,目前朱美所招供的是,那个,她杀害了杀死佐田申义而糟通缉中的宗像民江。紧急调查中的应该是这件事吧。”

宇多川也提过这件事。

“那么朱美小姐没有说任何关于杀害申义的事情吗?”

“没说吧。”

“那不是很怪吗?”

敦子一脸吃惊又尖锐的表情看着木场。

“什么?”

“因为朱美小姐陈述了有关‘复活的申义和杀害他’的事,对吧?但是却没说明有关在一开始,或者说造成其原因的八年前的申义命案,这不是很怪吗?”

如果是装疯卖傻,这一点的确很怪,因为这才是造成朱美发疯的主因。

“如果朱美想让警察相信自己是异常的,我觉得她一定会说这件事才对。”

“哎呀呀,那虽然很奇怪,但说不定她连这件事也招供了,只是我没有听到而已。但是,那个,有关这件事,她一度洗清罪嫌,警察认定其他人是凶手了,警察赌上面子也不会承认错误吧。或许会发生这种情况。”

“那种什么警察的面子还是敬茶的面纸的,都无所谓啦!比如执着的宪兵、被洒在庭院的血等等,这些事都无所谓了吗?木场修,你说的金色骷髅、绑票和尚集团相亲什么的,这些都没有关联吗?如果有关联的话,可不能如此随便就结束!”

榎木津有一种相当不成熟的口吻说,但集体相亲应该是集体自杀吧。木场摆出极为厌恶的表情。

“不要让我想起那件事。”

那边——在二子山发生的集体自杀事件——的搜查也陷入胶着状态了吧。不,记得木场对那件案子原本就抱着不满的态度,前几天应该也大吐苦水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