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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啦,别这么亢奋嘛。”
木场挑起两边的眉毛。
“杂司谷事件时也是这样吧,你一亢奋就没好事。你想说的我都懂。关于这点,拜托帮我探查的大叔,去跟对方暗示一下。只是,真是难以想象啊……”
木场打开记事本,写了些什么。
“木场先生,那个,有关夫人的神经症,警察怎么说?”因被关口的亢奋打断下来的敦子,如此询问。
“哦。因为关口穷追不舍,我的话前后颠倒了。那个啊,警察也确实了解。朱美,就像你们告诉我的一样——那个复活了好几次的死人啦,砍头啦等的故事,都一一跟问供的警官说了。这样可不行啊,听说正在进行正式的精神鉴定。嗯,帝大的精神卫生学研究室的叫什么的老师……”
木场说了关口也认识的某教授名字。
“那个和,嗯,叫什么临床心理鉴定的,搞不太懂,去拜托他们了。所以不是像你们这些文人雅士需要担心的事啦,不需要急急忙忙赶到警局,提供嫌犯是精神病患的消息。哎呀,我一开始就想这么说了,可是关口……”
木场的表情有点可怕。
“喂,这个精神鉴定虽然要花点时间,但是那位伟大的老师听说早早就得出结论了。根据他的报告,哎呀,这是非正式的,还不是正式的鉴定结果,可是……”
木场稍微停了一会儿。
“据说,朱美百分之九十九,是装疯。”
“撞风是什么东西?”榎木津天外飞来一笔似的问。
“侦探真是沒常识啊,也就是说,故意假装发疯了。”
“假装发疯吗!那可厉害了。”
榎木津非常佩服,而关口……
老实说,愕然了。一点也不想试着怀疑。但想想,那是有可能的。关口只是相信宇多川的话,并没有见过朱美。
敦子问:“如果朱美小姐装疯卖傻的话——警察会如何判断呢?”
“那很简单啊,当然判断那是为了减轻罪行而说的。朱美行为明明那么异常,却在警官到达的时候很干脆地自白了,这是不自然的。也就是说,她杀了人这件事本身,从整个状况来判断是清清楚楚的事实,所以难以脱罪。即使逃亡或事后动手脚,都不如就此发疯比较好,不是吗?——警察已经开始分析这一条线了。”
敦子似乎在思考什么。对于已经放弃思考的关口而言,敦子是最后的依靠。
“木场先生,比如说……”
聪明的依靠似乎又想起了什么。
“你没想过说不定——朱美小姐庇护某个共犯吗?为了庇护凶手,心血来潮设定了精神异常的状况——上锁或是脖子上的指纹——准备好这些……”
“那不行,朱美的状况并不是因一时的判断而假装精神异常的。”
木场很简单地就驳回敦子的假设。
“啊……对的。如果朱美小姐是装疯,那就要从好几个月前就开始演习了——变成这样,哦……”
木场用力地点头:“对啊,如果说你们的证词很重要,正是这部分啊。听好了,精神鉴定的结果,如果朱美真的有什么精神性的障碍,那另当别论,但是万一就这样判定朱美是装疯卖傻的话,你们的证词就会变成证明朱美犯罪行为的证词了。”
“证明?”
“对。如果朱美是正常的,你们的证词也可信,那么就会变成朱美从好几个月前,就开始在宇多川面前假装发疯。这么一来,这就会变成计划性犯罪了。朱美长期持续模仿精神病患,一直在等待杀宇多川的机会。只要宇多川向社会透露自己老婆的行为异常,那么装疯也会变成事实——哎呀,虽然实际上这种事很快就会露出马脚——但这么一想,宇多川在跟你们商量后立刻被杀,就不是偶然了。”
“也就是说,连续好几个月装疯卖傻之后,宇多川老师终于对其他人——我们——说明有关他妻子的异常行为,因此,朱美小姐便杀了老师,是这个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