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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的血迹怎么解释?”
“你啊,那是朱美精神错乱——不,精神错乱是演戏吧,是恶作剧。但即使是恶作剧,庭院里如果留下血迹也应该会知道,那可以问问看……”
“最好问一下。然后,朱美所陈述的幻觉……”
“啊,那是胡言乱语吧,非常支离破碎。没必要问了。”
“但让人觉得跟金色骷髅有所关联,不是吗?”
“不,所以啊,那个证词是反过来,从金色骷髅所得到的灵感吧。我刚开始听你们说就这么觉得。听说了骷髅的谣传,再从那里想到砍头,是这样吧。前世云云,是根本无须介意的胡言乱语吧。”
“那八年前的事件呢?”
“那件事就如自供的那样,杀掉前夫逃亡的女人,被朱美杀害了。因为抓不到真凶才显得扑朔迷离。那是昭和十九年的年终吧?过完年就是战败年了,不是吗?正是战况最激烈的时候。只有混入战争受难者中,一个人离奇死亡是不会有人注意的。警察再怎么抓也没抓到,不是吗?这是有可能的。”
只剩下庭院的血迹,其他几乎都解决了。
“嗯,不愧是警部大人啊。快刀斩乱麻的明快判断,真是失敬。”
木场的客套话。不,不是客套话,很显然是在嘲弄他。只是表面上衷心佩服,听起来像是称赞。木场的说话方式,听的人脑筋转还是不转,意思也会一百八十度转弯。石井似乎当真接受了。
“话说回来,石井先生,那个,你负责的金色骷髅那边,有进展吗?”
“有进展的话我就不会在这里了。真是的,从本部那边过来勘察现场的只有我,其他都是叶山警局的年轻小伙子,没教养又粗鲁,完全无法沟通。觉得奇怪的人马上列为参考证人,以外只要施加暴力,证人就会招供。真是败给他们了。”
“你真的是被彻底厌恶耶,因为你头屑很多的关系吗?”榎木津大声说。
好不容易逐渐找回威严的石井警部,又因突然搅局的无礼男人的无礼发言,再度手足无措。
“木……木场,这个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净说些无礼的话?”
“这家伙是侦探。”
“啊!我读过报告书,上次财团委托的侦探就是这男人啊。哼,早早嗅到事件的味道靠过来啊。”
“你在说什么啊?我是侦探不是猎犬。如果鼻子像狗一样灵敏的话,也许还可以当专门寻找失物的猎犬风侦探,但很不凑巧,我鼻子不太好呢。不,鼻子那么好的话,也可以当品酒师了。”
石井一脸受不了的表情。果然,榎木津侦探远远超越了保守的警部可忍受的范围。木场用眯眯眼牵制榎木津,然后重新煽动石井。
“不要理那个笨蛋。石井先生,为了我们这些后进,请一定要说明一下你对‘金色骷髅’的见解。那起事件对我们这种平凡人而言,也只能认为是不不可思议的故事啊……”
光靠木场获得的消息情报来判断,“金色骷髅事件”也是一起毫无常识、荒唐无稽的事件。因此,这个戴着常识的眼镜,明哲保身的警部,到底会下什么样具常识性、保守性的判断呢——关口非常有兴趣。认真来说,关口是属于连普通事物都用超越常识的方法来思考的个性,他想利用这机会,学学所谓普通的判断。
“那个,还没锁定首级的身份吗?”木场重复询问。
看来石井还拥有容易上钩的个性。轻易地搭上木场的话,尽可能留意不堪榎木津那边,开始陈述。
“先声明一点,我搜查的是‘逗子湾首级杀人事件’,不是‘金色骷髅事件’。金色骷髅只是流言蜚语,不是警察搜查的对象。大约在六天前打捞上来,被砍掉的部分遗体几乎尚未腐化,所以怎么看都不像会跟头盖骨弄混看错。再加上金色骷髅那边的骚动最早是九月二十二日,已经是两个月以前的事了。而遗体打捞上来是十二月一日,分析死后数天到十数天左右。”
“推测的死亡日期——是难以锁定吧?”敦子质问。
轻易地对一般民众泄露搜查情报,在某个层面是很严重的问题吧,但现在石井警部除了榎木津,其他人的发问,都会乐意地回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