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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口慌忙看仔细。

“这是……这是那天……”

石井吃惊得把脸抬起来。

“这和服是宇多川老师所传的衣服啊!”

“宇多川?那个遭到杀害的宇多川崇吗?”

石井往后仰,发出异于平时的尖声。

石井似乎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啊,对了,这是我写给老师的联络地址的字条!”

关口终于想起来了。

木场的强硬态度更趋于激烈,质问石井:“石井先生,你跟宇多川事件的搜查没关系吧?”

石井警部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别……别说有关系了,拜那起事件之赐,首级事件的搜查人员被抽走了三分之一,又因为在同一地区,打乱了搜查行动,真的是很凄惨……不管这些,莫非你们跟宇多川崇事件有牵连?木……木场,如果你这次又妨碍搜查的话……”

木场双手抱胸:“石井先生,你说我们,应该说这位关口和这位小姐——姓中禅寺,你知道吗?宇多川崇先生在生前和他们有过接触,可是和被害者共进最后晚餐的人。但是,等了好久警察也不来叫人,于是就想主动出面协助,正在商量这件事呢。我们刚刚说了很多和这次事件有关的事。喂,这照片上的和服是宇多川穿的衣服没错吗?”

木场轮流看着关口和敦子。

老实说,关口的记忆很暧昧。他记得自己写的字条,但要是没有印象特别深刻的图纹,他觉得和服看起来都一样。

“没错吧,那和服。”为什么是榎木津回答。

“你又沒看到!”

“就是这样,真相是不会扭曲的!”

“这是什么意思啊?”

敦子阻止了毫无意义的争论:“为什么宇多川老师的衣服会在海上漂流?老师下车后,应该穿着这身衣服爬上山道才对。这种季节,不会在途中脱下来丢掉吧,这么说来,老师的确是手上拿着这件短上衣,然后套上披风回家的,对吧?这样的话,是谁把这些东西从老师家里拿出来了呢?”

谜团又增加了。

然后,关口终于想起那天宇多川的装扮。的确,宇多川穿着照片上的衣服,套上披风离去。

石井有一段时间似乎完全无法理解而显得极为不安,但终于发出惊吓过度的声音:“啊,看到名字和地址时,我就有不详的预感。又来了,我又……”

石井抱着头,像是做了噩梦似的。

“喂,警部。”

木场放低姿态,以对敌人毫无防范的表情,看着石井。

“没必要那么沮丧吧,石井先生,只有你掌握这个讯息。这说不定是洗刷污名、挽回名誉的好机会,不是吗?”

“你在说什么蠢话啊,木场,那件事已经逮捕到凶手,也招供了,事到如今,知道这个讯息……不,这本来就没有什么意义,根本无关嘛。”

“所以说——你不行嘛。”

木场好像想到什么妙招了,用一种小孩子般的视线投向关口。关口不知道他有何企图,但总之先摆出一副我懂了的表情。

木场说:“石井先生,难得我们在这里见了面,要不要听我说一下?实在还有太多我们无法理解的地方。只不过我是落单又升不了官的刑警,也不在辖区,还有,那个,他们都是老百姓,无法插手。相较之下,你是神奈川本部的警部,大有可为。”

原来如此,看来木场是打算把石井拖下水。

顺利的话,可能得到事半功倍的结果。

有魄力的木场和善于说明的敦子,高明地整理出所有疑点告知石井警部。

很幸运地,多亏搅局元凶榎木津在一旁翻杂志、看报纸,提高了说明解释的效率。

看来侦探对石井不感兴趣。

石井始终皱着眉头。

然后,他说了一段连关口都感到惊讶,极为符合常识的解释。

“听好了,凶手宇多川朱美自白了,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再加上遇害当天,被害者的行动完全不清不楚,这段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没人知道。不如说,他预感自己会遭到杀害,于是对某个友人说了这件事,那会怎么样?然后试想那位友人报了案,就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了。如果宇多川感觉妻子的杀意,大概会没胃口吧。连我也会因为胃痛而一两天不吃东西。把衣服卷起来丢掉——虽然不是很清楚,但说不定是一种求救讯号。对这位关口先生——虽然有点怪,但是——不,因为他家好像沒电话。人被逼到极限的话,真的不知道会使出什么奇怪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