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将来你跟我说这就是爱,我不会让你失望(第2/3页)

“一件蠢事,只是件愚蠢的小事。我们跟那边那些搬器材的起了点小冲突。”

“你们打架了?我们不知道你们是在打架还是在闹着玩。”

“我想我们是在打架。虽然根本算不上是打架。”

“我们只是问要不要帮忙!”阿伯特说,大家都笑了,除了塞克斯,他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你受伤了吗?”费森先问比利,然后问整个B班,“有人受伤了吗?哦,我的天,看你的嘴唇!”她看着洛迪斯惊呼道,“现在是谁负责照顾你们?”

当她得知他们落单的时候,十分愤怒。“好吧,”她转过身,示意B班跟着她走,“你们跟我来,我们会弄明白的。真不敢相信他们就把你们丢在那里,这绝不是我们的待客之道。”

B班队员们拖着沉重的步伐、稀稀拉拉地跟在费森后面,咕哝了声谢谢。费森说:“听着,那些舞台工作人员?以前我们也跟他们起过冲突,他们好像以为自己是这里的老板。几个星期前他们差点儿打了莱尔·洛维特,说什么,从舞台上下来!马上从舞台上滚下来!莱尔和他的人,他们的器材全都在台上,不可能抬脚就走。幸好保安及时赶到,不然我们就麻烦了。”

“我觉得那些人嗑了药。”曼戈说。

“确实像,不是吗,他们的行为好像吸了什么似的。得有人去跟管理层反映反映。”

又有几名啦啦队队员走过来,B班的心情渐渐好转。到了主场边线区,大家好像开起了联谊会,B班和啦啦队聊着天,有人替他们给上面打电话。打架的事让大家有了谈资。啦啦队听说了事情的经过,先是震惊,然后是气愤,最后这件事情给B班带来了意外奖励:啦啦队对B班报以深切的同情。她们取来冰块给克拉克敷眼睛,给洛迪斯敷嘴唇。两个啦啦队队员温柔地揉着曼戈乌青的耳朵。

“他怎么了?”费森朝塞克斯点点头问道。她和比利站在和其他人有些距离的地方。

“哦,那个是塞克斯。”

“他受伤了吗?”

比利看了塞克斯一眼,他蹲在一个便携式设备柜的背风处,静静地啜泣。

“他想老婆了。”

“哇。”这个回答似乎叫费森印象深刻,“真的?”

“他是个容易激动的人。”

费森不停地往塞克斯的方向看。她被迷住了,也可能是被感动了,担心怎么没有人管他。

“他有孩子吗?”

“一个正学走路,一个还在肚子里。”

“我的天啊,无法想象。你觉得我是不是应该去跟他谈谈?”

“我觉得他现在想一个人待着。”

“也许你说得对。哎哟,想想你们做出的牺牲!你上次说你们还要在伊拉克待多久?”

“到明年十月,除非接到止损命令。”

“哦,天啊。”费森哽咽着说,哦,天啊,她说这几个字时颤抖得像穿着直排轮滑鞋走在石子路上。“你们已经待了多久了?”

“我们是八月十二日入队的。”

“哦,天啊。我的上帝。你一定害怕回去。”

“我想是。有点吧。”两人的脸不知不觉靠得很近,就像世界上一切自然之物,如同刮风、潮汐、磁极一样自然。“我想这是人之常情。不过大家都在一起。这很重要,其实。”

“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作为一个团体一起面对困难会加深你们之间的感情。”费森说话的时候,比利试着记住她的脸,楚楚动人的脸,比如她蝴蝶扣一样精致的鼻梁,额头上有几颗零星的雀斑,雀斑是姜黄色的,跟她的头发十分相配。比利有一股冲动,想张大嘴,张得像狮子的嘴那么大,把这张完美的脸庞在唇间温柔地含一小会儿。

“有时候我会想这整件事是不是一个错误。我的意思是,我觉得我们的确应该打击恐怖主义,可是,怎么说呢,好了,我们已经推翻萨达姆了,也许应该把我们的人撤回来,让伊拉克人自己去解决其他的问题。”

“有时候我们也这么想。”比利说道。他想起了施鲁姆说过的一句话:也许光明在黑暗的另一头。

“哈哈,是这样。”费森朝比利身后望去。“下半场快要开始了。”她说,然后后退了一步,看着比利的眼睛。“听着,我能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吗?”

“当然。”

“你现在在约会吗?”

“没有。”比利勇敢地承认,愉快地接受这个事实。他不在乎让她知道自己不是一个花花公子。

“我也没有。所以咱们保持联络怎么样?”

“好——呃,”比利说,声音有些哽咽,“好啊。好,我们应该保持联络。”

“那好。”费森的口气突然变得务实而干脆,“你带手机了吗?把手机拿出来,记下我的号码,然后给我打个电话,留个言,这样我就有你的号码了。因为,说实话,我不想失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