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上帝隔着衣服操(第5/6页)

比利拉着费森一起后退。一步,两步,三步,两人藏到了背景板后面的阴暗角落里,除非有人站在墙壁边,否则没人能发现他们。比利转过身,费森的背紧贴着墙壁,不再说话。她的脸颊鼓起,松松软软的,双颊和嘴唇好像重新打了气,愈加饱满。刚刚还灵活无比的下巴垂了下来,整个人像睡着了似的,十分顺从。比利俯向她,心里知道六个星期前他根本无法想象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更别说后面的事情。三个星期前也是,三天前一样,所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比利一直睁着眼,而费森的眼睛逐渐凝聚成一颗明亮的球体,好像从外太空拍摄的地球。第一个吻像是释放压力,像用嘴唇戳破了一个气泡。比利缩了回来,享受着克制的喜悦。两人隔着几英寸对视着。费森似乎很沉醉,情不自禁抬头又是一吻。比利想告诉费森她的双唇多么诱人,是他碰过的最柔软的东西。你知道吗,他想说,可是说话的工具正忙着干别的,两张嘴沉醉于探索对方的软组织,接着犹如发令枪响,两人激吻起来,像一对躲在露天看台底下的大学二年级学生。一阵热烈而高难度的接吻,他们好像恨不得把整个身体塞进对方的喉咙里去。

“太疯狂了,”两人抬起头来喘气时,费森小声说,“我会被开除的。”说完,两人又拥吻在一起,只要能继续下去,别的比利什么都不想要。

“你有什么不同吗?”两人再次抬起头来,费森嘟囔着,“我这是怎么了?”当两人再次热吻在一起的时候,比利的骨盆下沉,像汤匙陷进软绵绵的冰激凌里一样陷进费森的身体。完全是脑干较低部位产生的条件反射。他马上缩了回来。

“抱歉。”

“没关系。”费森凝视了比利一会儿,然后眼睛失去了焦点。她调整了一下腰部的姿势,暗示比利可以再试一次。比利心想,本垒,然后将胯部贴了上去。费森的核心先是分开之后又将他围绕。两人都在颤抖。很难不发出声音。背景板的另一侧,人们在交谈,继续着他们的白痴生活。费森拽住比利的翻领,用穿着女牛仔靴的双脚夹住他的腰,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比利从下方托住她,稳稳地用手抓住她小巧玲珑的屁股。比利想象着这幅画面,他的手中托着传说中的穿着热裤的屁股,顿觉一阵荷尔蒙爆棚。天啊,我正在和达拉斯牛仔队的啦啦队队员亲热!与此同时,费森欲罢不能,摇晃着屁股,兴奋的呼吸不断喷到比利脸上。比利愿意相信自己今天很特别,因为他们才做了不到十下,费森就高潮了,用力抓住他,身子向上拱起,胸腔里发出海豚般的尖叫声。屁股的最后一下差点儿让比利的背折掉,至少当他奋力从体内挤出每一口气来时是这种感觉,椎骨像气泡垫似的噼啪作响。完了,不过还残留着些余震。费森像一个奋力爬上海滩的幸存者,先放下一只脚,再放下另一只脚,待两只靴子都着地后,整个人瘫在比利身上。

“你没事吧?”

费森嘴里咕哝着什么,往旁边瞥了一眼,确保没有人看到他们。“我的天。”她低语着,像个注意力突然被转移的孩子,又伸手轻轻扯了一下他的银星勋章。等她把手缩回去、抬头看着比利时,眼眶湿了。

“我从没跟谁发展得这么快,”费森小声说,“可是这没错。我知道没错。”

比利摇摇头,脑袋不自觉地偏向费森。“没错。”比利对着费森的头发轻声说。

“因为你,因为你身上的某种东西。也许是因为战争。”费森抓住比利的脖子,好看着他的眼睛。“你多大?”

“二十一。”

比利强迫自己迎着费森的目光。刹那间他的视网膜隐隐作痛。

“你真是少年老成。”

比利想这可能是哪部电影里的话,可是管他呢。这话也许有几分是真的,伊拉克的确会一下子让人老好几岁。比利一把将费森搂在怀里。

“咱们最好出去。”费森小声说。

“你太迷人了。”

费森叹了口气。两人都没有动。人们的说话声渐远,朝屋子后面去了。比利又勃起了,下身隐隐作痛,可他对此无能为力。

“实话告诉你。”费森低声说,“我不是处女。我交过三个男朋友,但关系都很稳定。我希望你知道,我不是随便的人。”

比利点点头,低头闻了闻费森的脖子。从香水和香皂的花香味中,他闻到一股浓烈的根茎植物的味道,好像甜土豆泥。费森的味道。比利觉得自己从未这么开心过。

“对我来说,跟一个人亲昵是件很严肃的事情。”费森小声说。

“我也是。”处男比利吻了吻费森的脖子。

“但如果你真的在乎一个人,信任他,知道他对你也有同样的感觉,那么我觉得身体上的亲昵是可以接受的。可这需要时间,你懂吗?需要时间来建立这种信任。不是一两次或者一两个星期的约会就可以的,需要时间。彼此发自内心地互相尊重。对我来说,对现在的我来说,我要跟一个人至少约会三个月才能如此信任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