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疏解(第2/3页)

萧芫稍仰头,去舔他的唇瓣,话语含糊,压在敏感的肌肤上,酥麻震出。

“为什么,我帮你,不好吗?”

就在她吐出这几个字的刹那,能清晰感觉到,他心跳得更快,身子也更热了。

但他抱得,也更紧了。

“芫儿,别动,就让我抱一抱……”每一个字眼里,都夹杂着抑不住的喘。

他少有这么不稳的时候,也少有这样被欲掌控,险些彻底迷失的时候。

他从来最擅长的,便是克制,克己奉礼,循规蹈矩,做的最多的,便是用他的规矩管束她。

连这样的时候,都能不例外。

可萧芫,偏生最喜欢的,就是和他对着干。

灵机一动,抿唇,佯作低落:“你都这样了还不愿,是不是本来,就不想我照顾你。”

李晁呼吸一滞,有几分急切地低头看她。

萧芫长睫低垂,轻声:“不想便算了,你松开,抱得我都有些痛了。”

嗓音微哑,好像就要哭了。

李晁做错事般,连忙松开,“我怎会如此想,芫儿,你愿意我已求之不得……”

萧芫逮住机会,勾着他的脖子往下拉,贴上他的唇,封住剩余的声音。

稍离,看着他的眼,矜娇命令:“多的不许再说了,把最后四个字重复一遍。”

李晁神思溃败,眸底被翻滚的赤色覆盖,吐息愈重愈热,被蛊惑般,口中顺着她,一字一顿,念出那四个字。

虔诚痴醉,欲念深重。

也仅仅只是一个恍神,下一刻理智挣扎着浮起,与沉沦在眸中激烈争抢。

萧芫唇角微勾,没给他机会。

李晁身子应激一弓,难抑的呻吟从齿缝间不堪地溢出,他去拦她,克制着不去用力,不去动作。

太极限了,抖得像是打摆子。

几近破碎间还顾忌着,“不,不行,芫儿……会伤到你的……”

萧芫哼了一声,不仅不听,反而故意使坏。

“陛下往日处理朝政时,说一不二干脆利落,怎么到了这会儿,便如此瞻前顾后?

陛下的威武……去哪儿了啊?”

“况且,又不是真的……,凭什么陛下可以,我便不行?”

理智似一根随时会断的弦,而她的存在,她的话语、动作,都似最锋利的刀,将弦一点点割裂。

从来,都没有第二种选择。

都在于她,她想如何,他都只能由她。

坚实的臂膀肌肉虬结,凸起的弧度愈加分明,青筋缠绕得近乎狰狞,他兀地翻身,撑在她上方。

床帐重重一晃,有什么彻底失控。

可这已经,是将所有残余的神志,都用来克制的结果。

如刮起了一场狂暴的风,穿墙透壁,地动山摇,但瞧着再厉害,也被她拿捏住命脉,轻而易举,颠倒乾坤。

翻身在上,柔韧的腰身,修长的玉腿横着压上去,语气骄横霸道得紧。

“不许做多余的动作,李晁,要是因此牵到你的伤,我便唤人进来,往后你自生自灭,与我再不相干。”

李晁急促呼吸,张开的唇断断续续唤她的名字,粗重迷情,通红的皮肤汗津津,血脉鼓动不休。除了眼前所见,萧芫所感受到的,更为清晰,甚至十足夸张。

她随心所欲,头一回感受到全然掌控究竟是什么滋味。

兴奋得觉不出累,他的每一个无法自控的反应都在心底炸开莫大的愉悦。

身子矮下来,伏上他的胸膛,心跳激烈的震动传来,再往上,便是他仰起的脖颈,汗流不止,最后是合不上的唇瓣,肌肤已经够红了,唇还要更红,仿佛滴血。

月色下,比妖鬼还艳绝。

看得萧芫指尖蜷起,深深攥入床褥,有些发抖。

尤其,是他分明可以轻松地反客为主,却这般,不惜代价地忍耐着,甘为俘虏。

唇往下,舔他不住滚动的喉结,再咬上,重重吸吮。

李晁喉咙里的声音随喘息震动,有什么从眼角混着汗流下。

慢慢地,树影稍斜。

时光漫长得开始有些难熬。

她都被他的情态引诱,他亦被药性逼着到了极限,敏感得过分。

箭已离弦,可是始终只差那么一点,但她实在太累,只好主动拉过他。

之后发生的一切,迷离而错乱,是从未有过的荒唐。

他的箭伤经过三日已大致结痂,不拉扯到就无甚要紧。

只要不发热,对于他来说,这本就是微不足道的小伤。

遑论其他的皮肉伤了。

唯一于身体有些妨碍的,就只有火昀草残留的药性,而在这种时候,药性催动着本能,让他越发勇猛,不知疲倦。

这一遭下来,竟是整整一夜。

萧芫早便昏睡过去,熹微的晨光里,他抱着她下了沐浴的汤池,吐水的龙头边上蒸汽似云雾,缭绕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