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月 13 日(第18/18页)
约翰逊摇摇头。“也许那样做你也发现不了。你怎么能意识到我们面对的是单细胞生物的聚合物呢,算了,苏,这是没办法的。你往前看吧。”
奥利维拉叹息道,“对,你说得对。”她望一眼分析。“好吧,西古尔。你睡觉去吧。有一个人熬夜够了。”
“那你呢?”
“我继续做。我想知道,别的什么地方有没有介绍过这种 DNA 紊乱。”
“我们可以分工。我不要紧的。”
“绝对不行,西古尔!你去睡吧。你需要你的美容觉,我不需要。我四十岁时,大自然给了我皱纹和泪囊。我睡不睡没差别。你走吧,在我因喝掉它而错过研究目标之前,请你带走你剩余的上等红酒吧。”
约翰逊感觉她好像想独自攻克这件事。她对她自己不满意。她当然毫无理由责备自己,但也许他最好不去烦她。他拿着酒瓶离开实验室。出来后他发现自己一点不累。极圈以北没有时间感。明亮让白天变得漫长,只有几个小时的朦胧光线。太阳刚刚消失,钻到了地平线以下。勉强可以称为夜。从心理上来讲是去睡觉的最佳时机。但约翰逊不想睡觉。相反地,他迈着沉重的脚步沿斜板往上走去。
还是看不到谁。他瞟了一眼他们开酒的地方,看到箱子藏在黑暗中。
鲁宾不可能看到他们。但他看到鲁宾了!
干吗睡觉?他要再看看这堵墙壁。令他失望和惊奇的是搜查没有结果。他沿着墙走了很多遍,用手指抚摸铆住的钢板,摸管子和箱子,但奥利维拉似乎是对的。他一定是看错了。那里什么也没有,既没有一道小门也没有通道。“我不会看错,”他低声对自己说。
他是不是该去睡觉了?那样的话这事会在头脑里盘旋。也许应该去问问谁。比如说黎或皮克,布坎南或安德森。但如果他真的看错了,怎么办?多少有点尴尬。你是研究人员,他固执地想,那就研究吧。
他不疾不徐地走回舰尾的机库部分,坐到他们用来当临时酒吧的箱子上等候。这位置不错。即使最后发现受偏头痛折磨的同事没有穿过墙壁,在这里眺望海面一会儿也很舒服。
他拿起瓶子喝上一口。红酒让他发暖。他的眼皮开始沉重,每分钟增加一克,直到他几乎无法让它们睁开。事实上他是累了,只不过约翰逊属于那些拒绝任自然统治自己身体的人。当瓶子里空空如也后,他终于蒙眬入睡了,他的精神飘到了雾蒙蒙的格陵兰海上。
一声轻微的金属响声将他吓醒了。一开始他不知道他在哪里。然后他的腰部疼痛地感觉到机库的钢壁。海上的天空亮起来。他挣扎着站起,望向墙壁。
墙壁的一部分开着。
约翰逊睡眼惺忪地滑下他的箱子。那里打开了一扇门,正方形。门后黑色的钢板被照亮了。
他的目光移向箱子上的空酒瓶。他在做梦吗?
他慢慢地走向明亮的正方形。走近时他认出来,那里有条墙壁光秃的走道。灯管射出冷光。几米后走道来到一堵墙前,拐向一侧。
约翰逊向里窥视,谛听。
里面传来人声。他不由得后退一步。他考虑是不是最好尽快离开这里。毕竟他是在一艘战舰上。这一区肯定有什么蹊跷。某种不要让平民知道的事情。
后来他想到了鲁宾。不!如果他现在逃走,这问题将会不停地缠着他。鲁宾到过这里!
约翰逊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