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山脉113(第28/45页)
到了约一亿五千万年前的二叠纪中期,“修格斯”似乎变得尤其难以管教,于是,“旧日支配者”对它们发动了一场真正意义的再驯服战争。壁画中描绘了那场战争,也描绘了被黏液覆盖的无头尸——“修格斯”通常都是这样处理被它们杀掉的敌人的。这些画面尽管与我们相隔无尽的岁月,但仍让我们感到惊恐万分。“旧日支配者”使用了奇怪的分子和原子干扰武器来对抗这些造反的东西,并最终大获全胜。壁画显示,在其后的一段时期里,“修格斯”被全副武装的“旧日支配者”驯得服服帖帖,就像被美国西部牛仔驯服的野马。但在反叛期间,“修格斯”表现出了一种可以离水生活的能力,不过,这种转变并没有得到“旧日支配者”的支持——因为在陆地上使用它们和管束它们一样麻烦。
在侏罗纪,“旧日支配者”又遭遇了新的灾难,遭到了来自外太空生物的入侵——这一次入侵者是来自最近刚刚被发现的遥远冥王星的半真菌、半甲壳纲生物。这种生物无疑和北方某些山野传说中的生物是一样的,在喜马拉雅山脉被称为米—高,或是令人厌恶的雪人。为了与这些生物作战,“旧日支配者”自降临到地球上以来第一次要尝试出发到星际空间。不过,尽管它们已经像以前一样做好了准备,但发现自己已经无法离开地球的大气层了。不管星际旅行的古老秘密是什么,但此时的“旧日支配者”已经丧失殆尽了。结果,米—高将“旧日支配者”驱离了所有北部的陆地,不过米—高也无力去侵犯生活在海底的“旧日支配者”。就这样,“旧日支配者”便开始逐渐向它们最初的南极居住地撤退。
从壁画描绘的战斗中,我们新奇地发现,克苏鲁族和米—高的组成物质完全不同于我们所知的构成“旧日支配者”的物质。它们能够经历变形和重构,而它们的对手却不能,因此,从起源上看,它们好像来自于宇宙空间那些更为遥远的深渊。抛开它们异常的坚韧和一些关键特征不论,“旧日支配者”完全是由物质构成的,而且它们最初的来源一定是在已知的时空连续体中,而其他生物最初的来源只能靠读者屏息猜想去了。当然,与地球之外的种种联系以及种种反常现象都是入侵之敌造成的,所有这些假设并不纯粹是神话传说。可以想象,“旧日支配者”也许可以发明一种宇宙机构来解释它们偶尔的失败,因为在它们的心目中,对历史的兴趣和自豪感显然占据了主要地位。但值得关注的是,它们的编年史中并没有提到某些晦涩难懂的传说里出现过的发达而又强大的生物种群,可那些种群浩瀚的文化和高塔林立的城市却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那些晦涩难懂的传说中。
壁画中许多地图和场景生动地反映了这个世界所经历的漫长地质变化。有的壁画反映出的情况,现在的科学尚需修订才能解释;有的壁画反映的情况,则需要大胆推论才能得到充分证实。如我所说,泰勒、韦格纳和乔利提出的大陆漂移假说认为,所有的大陆都是原始南极大陆板块断裂后的碎片,这块大陆由于地球离心力的作用而断裂,而这些断裂的板块在严格意义上具有黏性的地表上发生漂移——像非洲和南美洲板块的互补形轮廓,以及大山的起伏和堆积方式都说明这种假说的正确性。他们的假说在这个神秘的源头得到了引人注目的证明。
壁画上的地图清楚表明,在一亿年前或更早之前的石炭纪,世界出现了巨大的裂缝和峡谷,这些裂缝和峡谷后来把非洲与原本连在一起的欧(原始传说中叫伐鲁希亚146)、亚、美和南极洲构成的联合大陆板块分割开来。其他许多地图——最重要的是,有一幅地图与我们身边的这座巨大死亡之城在五千万年前的创建有关——表明,我们这个时代的大陆板块在当时就已经分割好了。我们发现的在时间上距离我们最近的一张地图(或许可以追溯到上新纪)与我们今天的世界非常相似,不过,当时阿拉斯加和西伯利亚相连,北美洲和欧洲通过格陵兰岛相连,南美洲和南极大陆通过格雷厄姆地相连。在石炭纪的地图上,整个地球——洋底和裂开的大陆板块都一样——都有“旧日支配者”建造巨石城的痕迹,但从稍晚些的地图上可以看出,“旧日支配者”逐渐向南极大陆撤退的迹象已非常明显。最后一张上新纪的地图表明,除了在南极洲和南美洲末端之外,再也没有了陆地城市,南纬50度以北也没有了海洋城市。除了借助扇形膜翼在长距离探索飞行中对北方的海岸线做过研究之外,“旧日支配者”对北方世界很显然一无所知,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