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V(第16/16页)
“这么说,死神是个理想主义者。有意思。”
“并非如此。”
“或者,阎摩大人,也许两种猜测都不正确?你的最爱其实是——”
“你曾提到过她的名字,”阎摩说,“在那次谈话中,你将她比作疾病。那时你错了,现在你依旧是错的。我没兴趣再听一次你的讲道,而且既然现在没有流沙的限制,我是不会坐在原地听你胡说的。”
“放松点儿,”萨姆道,“告诉我,众神的志趣会改变吗?”
阎摩笑了。
“舞蹈女神曾是战神,所以,看起来任何事情都是可以改变的。”
“等我真正死去之后,”萨姆说,“我会被改变。但在那之前,我的每一口呼吸都会伴随着对天庭的憎恨。如果梵天下令烧死我,我会往火里吐唾沫。如果他要扼死我,我会试着在行刑人的手上狠咬一口。如果要割开我的喉咙,我的血会腐蚀那把剑。这也算是一种志趣吗?”
“你是做神的好材料。”
“天啊!”
“在可能发生的一切发生之前,”阎摩道,“他们保证说,将允许你参加婚礼。”
“婚礼?你和迦梨?最近吗?”
“在次月满月之时。”阎摩回答道,“所以无论梵天做出怎样的决定,至少在那之前我还能为你买杯酒喝。”
“为此我谢谢你,死神。不过我一直以为婚礼不会在天庭举行。”
“那项传统就要被打破了,”阎摩说,“没有什么传统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那么祝你好运。”
阎摩点点头,打个哈欠,为自己点上第二支香烟。
“顺便问一句,”萨姆道,“在天庭里,死刑的最新流行趋势是什么样的?我纯粹只是想了解了解情况。”
“我们不在天庭行刑。”阎摩打开壁橱,拿出一个棋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