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优势(第5/8页)
情报活动,卢米斯立即记到。鲁汉把他的帐单拿到柜台那头的收款处,付完帐离去了。他是好样的,卢米斯再次记到。她知道他怎样及在何处作投递,然而她仍然差点没看见他放置它。
另一个常客走了进来。他是个出租车司机,通常在一天开始前喝杯咖啡,在柜台的那头独自而坐。他把他的报纸翻到体育版,跟平常一样,四下环顾咖啡馆。他能看到那只碟子上的纸内。他可大不如鲁汉。把报纸放到他的大腿上,他在柜台下够过去取回了那张信息,把它夹进“时尚”部分。
在那之后,事情很容易。卢米斯付了她的帐就离去了,跳进她的福特牌“陪同”车,向“水门”公寓楼区开去,她有一把韩德森公寓的钥匙。
“你今天要收到一个来自鲁汉的信息。”她告诉代理人卡休斯。
“好吧。”韩德森从他的早餐上抬头看。他一点也不喜欢让这个姑娘把他作为双重间谍来“经管”。他特别不喜欢她因为她的姿色才经办此案这个事实,他们交往的“掩护”是假扮的恋情,而那当然纯粹是虚的。尽管她充满柔情,她那甜蜜的南方口音——以及她那令人晕旋的美貌!他大发牢骚——韩德森知道得太清楚了,卢米斯把他看成比微生物高半级的东西,“请记住,”她有一次对他讲,“有一间屋子等着你呢。”她指的是在伊利诺斯州马里安的美国联邦监狱——不是“改造设施”一它替代了阿卡特拉兹而成为极端罪犯的家。不是哈佛毕业生果的地方。但她只那样干了一次,其它方面对他还是以礼招待,甚至偶尔在大庭广众之下抓着他的胳膊。那只能把事情弄得更槽。
“你想要点好消息吗?”卢米斯问。
“当然。”
“如果这一个象我们希望的那样完成,你可能就没事了。完全走出来。”她以前从来没讲过这个。
“怎么回事?”代理人卡休斯有兴趣地伺。
“有一个情报局官员叫瑞安……”
“是啊,我听说证券交易委员会在检查他的底细——喔,他们交了,几个月前。你让我告诉俄国人那件事……”
“他有污点。犯了法,用知情者情报赚了五十万美元,有一个大陪审团两周内要开庭,那要烧掉他的屁眼,可热闹了。”她的脏话从那甜甜的,南方美人的微笑中讲出,简直活灵活现,“情报局要让他在外面吊干。没有任何人帮忙。里塔恨透他了。你不知道为什么,但你是从弗雷登伯格参议员的助理那儿听来的。你得出的印象是他被当作为某件搞砸了的事情的替罪羊,但你不知道是什么事。几个月在中欧的什么事,也许是那样,但你只听到那些。有些情况你马上讲出。有的你让他们等到今天下午。还有件事——你听到风声,说战略防御计划也许真要摆到桌上来。你认为这个情况不对头,但你听到一个参议员对此说了某些话。记住了?”
“是咧。”韩德森点点头。
“好吧。”卢米斯朝洗澡间走去。鲁汉所爱的咖啡店对她的身体系统来说太油腻了。
韩德森走到他的卧室,选了一条领带。走出来?他边想边系领带,先系成小结,然后又改了主意。如果那是真的——他不得不承认她从来没对他说过谎。把我当垃圾那么对持,但从没对我说过说话,他心想。那么我能摆脱……然后又怎样?他问自己。那有什么关系吗?
有关系,但是他能摆脱出来更要紧。
“我更喜欢那条红的,”卢米斯从房门口说道,她甜甜地笑着,“我想今天该来一条‘强人’式的。”
韩德森顺从地将手伸向红色的那条。他从来没想到要反对,“你能告诉我……?”
“我不知道——而你知道得更清楚。但是,除非每个人都觉得你赎回了一些,他们是不会让我这样讲的,韩德森先生。”
“你能叫我彼得吗,就这一次?”他问道。
“我的父亲是第二十九个在越南上空被打下来的飞行员。他们把他活捉了——有他的照片,活着的——但他再也没有出来。”
“我不知道。”
她平静地说道,就象在谈论天气一样,“好多事情你不知道,韩德森先生。他们不让我象我爹爹那样飞行,但是在调查局里,我尽我所能让那些狗杂种们过得难受些。他们让我干那个。我只希望那将伤害他们,象他们伤害我一样。”她又笑了,“那不太有职业道德,对吧?”
“我很遗憾。恐怕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别的事。”
“当然你知道。你要对你的接头人讲我吩咐你说的。”她扔给他一个微型录音机。它有一个特别的计算机化的计时器和一个反窜改装置。在出租车内时,他会处于间歇性监视之中。假如他企图以任何方式警告他的接头人,他就有被察觉的可能性——可能性有多大或多小他不知道。他们不喜欢他,他们也不信任他。他知道他永远也挣不来好感和信任,但是韩德森会满足于摆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