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可卡因游戏(第12/12页)
也许到了2015年可卡因会最终败下阵来,就象是在二十世纪初一样。它是罪有应得。七十五年前路易斯.莱文写道,
最近几年间我看到科学家们中有些人由于渴望可卡因而产生了令人恐惧的症状。那些人相信通过快乐之门能够进入幸福的殿堂,他们用身体和灵魂为代价,去购买那短暂的欢愉。他们很快地穿过了不幸之门,落入暗夜的无底深渊。
《梦想国》1924
乔治.荣格也这么看,只不过没那么诗意,
需要用得更多才能兴奋起来,当你感觉不行时,需要用得更多才能兴奋起来。我吸毒犯过心脏病。它把你的身体撕成碎片。它毁了你的肝。它会毁了你。如果不让你发疯,也会毁了你的身体。毒品真的很危险。真他妈的邪恶。
这种毒品会去向何方?谁能说得准呢?也许唯一能够获得一点启示的办法是去看看它过去去向何方。但不幸的是,我们并不十分擅长做到这一点,大卫.穆斯托告诉我,
你知道,我做这一行三十三年了,一名研究毒品的历史学家,可我并不真正觉得我和其它人有多大的区别,我希望有区别,但真的没有……我发现人们只有在某件事情出了问题时,才会对于它的历史产生兴趣。当人们觉得自己处在未来的大潮之中时,他们对于任何历史都没有兴趣了。实际上历史是非常烦人的,它总是在那里拉拉别人的袖子,告诉他们,“你有可能犯错误,我们不要做得很极端。”历史总会有一点让人扫兴。但一旦某项活动遇到了困难,公众就会开始问,“我们是怎么到达这种地步的?我们为什么会选择这条道路?”
也许从历史中我们应该学到的一课就是我们应该多学学历史。当然,在我们上这一课时,乔治,里奇,麦科,艾德温和比翠兹都被关在监狱里。我们为了一个问题大把扔钱,但这个问题用钱不能解决,而与此同时,执法特工们仍然在承受着伤亡。而圣乔治的庄稼也还在死去。
在用来为本书做调查的两年时间内我有三个月往返于秘鲁,美国,墨西哥,巴哈马群岛,玻利维亚和哥伦比亚之间。当我来到秘鲁,来到我旅程的尽头时,我休息了一个下午。我觉得完全有理由休息休息:我太累了。此外一群蚊子咬烂了我的腿,而且昨天晚上吃的棕榈油沙拉象飞鱼导弹一样穿肠而过,使得我不得不大半天都蹲在厕所里。下午的天气真好,太阳就要下山,我还没有把挂在走廊尽头的吊床退掉。我舒舒服服地躺在吊床上,抽出一付耳机,放上一点音乐,把音量调大,决定再嚼一次古柯。我卷起一沓叶子,加上一点碱面,然后填到腮帮子里。没有什么异样。也许嘴里嚼的这东西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奇妙之处。难道南美洲印第安人四千年来真的搞错了?
我躺在吊床上回想着过去的两年时间。两年时间,完全投入了可卡因的研究。弗洛伊德,可口可乐,奥科阿家族,西蒙.特里尼达德和恐怖组织“哥伦比亚革命武装部队”,里奇.罗斯,乔治.容格,威廉.戈尔登.莫尔提默,尼加拉瓜反政府武装,魔术师埃迪,英国皇家植物园。坐在2242座位上的女孩。那些人们用来绑住绿色爬藤植物的绿塑料绳子。一时间我试图把所有这些事情理出个头绪来。
我坐在吊床里,沉思着这一切,突然间,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了。我抓起记事薄,开始写道,
快到下午四点三十分时,这种生物碱开始产生刺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