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可卡因游戏(第11/12页)

²通常情况下使用可卡因的人还使用其它一些毒品。似乎很少有“纯粹”使用可卡因的人。总体来说,在参与研究的国家当中使用过可卡因的人数少于使用酒精,烟草或者大麻的人数。而且,在绝大多数国家,可卡因也不是造成问题最严重的毒品。

²对与可卡因有关的健康问题所作的回应,绝大多数人表现为不合作和出尔反尔,经常表现为文化方面不适宜谈论或是语焉不详。

²在很多情况下,教育及防护教育计划通常不能打破毒品的神秘,反而会引起人们的过分关注,同时强化现有的固定思维模式和错误的看法。

²在很多情况下,尽管可卡因是非法的,但拥有足够金钱,并熟悉供货者的人还是能够买到可卡因。

世界卫生组织和联合国犯罪与司法调查局可卡因计划报道小组称此项研究为“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可卡因研究计划”。但这一研究并没有得到合适的对待。而且看起来对于毒品的影响也不够大。在五月召开的世界健康大会上,一名叫做波耶先生的美国代表提起了这份世界卫生组织报告的话题。他说,美国政府一直

非常惊讶地注意到,这一系列观点似乎是在为使用毒品的正面作用辩护,报告声称使用古柯叶不会对于身心造成明显的伤害,声称咀嚼古柯叶的对于健康的正面影响可以从其本地传播到其它国家和文化当中,还声称生产古柯可以为农民带来经济效益……

同时,美国方面

持以下观点,认为此可卡因研究报告证明世界卫生组织支持减害计划,并证明世界卫生组织与支持毒品合法化的组织有关,这一报告显示其对滥用毒品所作的研究计划被导向了错误的方向,

然后,美国提出了几乎赤裸裸的威胁

美国政府认为,如果世界卫生组织与毒品相关的行为不能巩固业已证明的毒品控制方法,其相关项目的资金应被削减。

哦,不再给钱了。世界卫生组织开始倒车。他们对于这份报告这样说道,

代表了一些专家的观点,但并不代表世界卫生组织业已公布的政策立场,同时也不代表世界卫生组织一贯的立场,即支持大会的计划安排。因此,世界卫生组织表明自己的立场,由于这一报告的措词有可能引起误解,世界卫生组织现在的意图是不准备将其原样出版。世界卫生组织将进一步对于事态进行认真研究。

波耶先生针对这份报告的重要和客观性分析的特点提出了异议。在他看来,这份报告“与世界卫生组织基本和严格分析的标准不相一致”,因此要对其进行某种质询。

世界卫生组织同意了。

一些禁药取缔机构的成员承认我们没有在这场战争中取胜。理查德.汉纳在缉毒执法机构工作了二十九年,他给我讲了一个故事。在一个庆祝同事退休的聚会上,他发现这位朋友自己独坐在桌边眼泪汪汪的。“你知道,”朋友告诉他说,“我在这一行里干了二十年,可我并不清楚情况是不是比我一开始干的时候有所好转。”汉纳做出一个结论说,“执行法律并不能解决这个问题。句号。我抓人进监狱可以一直抓到九十岁,然后我也会象那个人一样坐在桌边眼泪汪汪地说,‘情况比以前并没有好转。’”

《经济家》杂志也同意这种看法。在一篇有关哥伦比亚计划报道的结尾处这样一段严厉的结论,

拉丁美洲为了毒品买卖付出了高额的代价,毒品从上到下腐蚀了社会。如果有可能减少这一代价,美国人不仅要关注毒品的供给,还要关注毒品需求。这意味着他们要考虑在国内采取其它的政策,甚至是合法化政策,这场战争是不能用直升飞机来打赢的。

《丛林中的泥潭》,《经济家》,2000年三月四日。

也许还有另一条出路,那就是时间。大卫.穆斯托告诉我说,

对于使用毒品可以用两种方法来看。一是在一些群体中对于毒品有着持续的需求,无论做什么这种持续的需求都存在。另一种看法是毒品使用是大幅度震荡的,如果你采取正确方法,这种震荡就会下降。这两种看法是不相容的。我的研究认为使用毒品的情况正在下降,但它是循环的。它不会完全消失,而会到达一个很低的水平……我所有的研究都证明毒品使用情况的下降是一个极其缓慢的渐进过程。即使它在渐渐消失,由于它非常缓慢,所以你很难发现。必须关注三五年的时间才能发现它在下降。如果你以可卡因第一次流行的时期作为标准,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拿它做标准,但如果你用它作标准,并试着去应用它,你就会得到一个四十五年的周期。如果你用1970年加上四十五,那就是2015年。所以,以史为鉴,我们还是有出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