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劳动贫民(第8/8页)

领导或合作的情形相当少见。1834—1835年的“总工会”,野心勃勃地企图将运动转变成组织,但却可悲又迅速地失败了。最好的情形——在英国和欧洲大陆——便是地方劳工群体的自发团结,那些如同里昂丝绸工人的劳动贫民,愿意为了生存奋战到死。使劳工运动凝聚的力量是饥饿、悲惨、仇恨和希望,而使其招致失败的因素,则是组织的缺乏和未臻成熟。众多穷人的饥饿和绝望,足以使他们奋起抗争,但组织的缺乏和未臻成熟,则使他们的起义沦为社会秩序的暂时危机。英国的宪章运动如此,欧洲大陆的1848年革命亦然。在1848年之前,劳动贫民运动尚未发展出等同于1789—1794年革命中产阶级雅各宾主义那样的东西。

[1] 1855年,典当给利物浦当铺老板的所有物品中,有60%价值在5先令以下,27%在2先令6便士以下。

[2] 这种厌恶并不适用于啤酒、葡萄酒或已成为人们日常惯用饮食的其他饮料。这种运动以盎格鲁——撒克逊新教徒为主力。

[3] “迫使工人迁出巴黎市中心,一般而言,对他们的行为举止和道德都产生了令人悲叹的影响。在旧时,他们通常住在建筑物的上层,其下层由商人和相对来说属小康阶级的其他成员占用。在同一幢建筑物中赁屋而居的人,产生了一种团结友爱的精神。邻居在小事上互相帮助,工人生病或失业时,也可以在楼中邻里找到援手。另一方面,一种身为人的尊严感,也始终规范着工人阶级的行为。”这段引自当地治安报告的文字,反映出在阶级隔离大蔓延之前,对社会生活和商业环境状况的自我肯定。(Chevalier op. cit. pp. 233—4.)

[4] 我们对那个时代(及随后的改进)的了解,大多归功于许许多多的医生,他们与资产阶级舆论普遍的自鸣得意和强硬态度适形成鲜明对照。此外,维勒梅和《公共卫生年鉴》(Annales d'Hygiène Publique,1829)的英国撰稿人——凯伊(Kay)、撒克拉(Thackrah)、西蒙(Simon)、盖斯克尔(Gaskell)和法尔(Farr),还有德意志的几个人,都值得我们给予更广泛的纪念。

[5] 1840年,在195名格洛斯特郡成年织工中,只有15人既不能读,也不会写;但1842年,在兰开夏、柴郡和斯塔福德郡逮捕的暴乱者中,只有13%的人可以好好读写,32%的人读写不全。(R. K. Webb in English Historical Review, LXV (1950), p. 333 ff.)

[6] “我们的工人人口中,约有1/3……是织工和雇工,他们的平均所得如无教区补助,根本不足以养家糊口。这一群人,在他们生活的大部分时间里都是体体面面的,受人尊敬的,现在却饱受工资下降之苦和时代之难。为了这群贫困伙伴,我愿意特别推荐这种合作制度。”F. Baker,First Lecture on Co-operation, Bolton,1830.

[7] 罢工对工人阶级的存在而言,是非常自发且符合逻辑的结果,以致大多数的欧洲语言都有各自表示罢工的当地词汇(例如grève,huelga,sciopero,zabastovka),而表示其他机构的词汇则常常是互相借用的。

[8] 参见皮科克·托马斯(Peacock Thomas)创作的《噩梦修道院》(Nightmare Abbey,1818):“你是一个爱思考的人,”夫人说,“也是一个热爱自由的人。你研究写作了这样的论文——‘哲学气体;或者人类思想普遍启迪的工程’。”

[9] 1821年,兰开夏互济会成员的人口比例(17%),远高出别的郡;1845年,几乎有半数的秘密共济会分部,设在兰开夏和约克郡。(P. Gosden, The Friendly Societies in England 1815—75 (1961), pp. 23, 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