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佛门寺僧显神通(第7/14页)

年训道:“可以这么说,喂!你先把他的穴道给解开,药力才能透到全身经脉呀!”

云散花把掌一拍,了凡咯的一声,僵硬的姿态,马上消失。

年训正待伸手,但云散花精乖之极,已抢先揪住了凡,把他放在床上。

她怕的是年训暗中施展手脚,这么一来,她去解救凌九重之时,就难免失误了。

年训说道:“再等一阵,他就会发出痛苦的呻吟声,这是因为解药之力,与先前的药力发生作用,正如两军厮杀一般,而以他的身体作为战场。因此他须得熬受一段难堪的痛苦,这却是没有法子免除的。”

云散花道:“那么你什么时候解去他心灵禁制呢?”

年训道:‘等到呻吟过后,即可施术……”

这时候床上的了凡,果然发出低沉的凄惨的呻吟声。

云散花立刻催促年训道:“快点动手……”

年训道:“别着急,我不是说过吗,一定要等他呻吟过后,才可动手,”

云散花忖道:“我一点电不急,但我为了使你误以为我很关心这个和尚,而催促你施术。这样,你就绝对想不到我是为了别一个人了,”

她皱起眉头,装出很不安的样子。

年训道:“散花,你对此僧如此关心,提防我会嫉妒他,”

云散花白他一眼,道:‘“你才不哪!他那有被你嫉妒的资格?”

年切心中大为受用,为了免除她的不耐,便想法子找话跟她说。

他道:“你刚才所问到这等心灵禁制之术,世上是不是只有我懂得…·‘·”

云散花果然感到兴趣,接口道:“是不足呢?”

年训道:‘当然不啦!因为此本不是我发明的”

云散花哦了一声,道:“原来你意思说,还有你师父懂得。”

年训道:“事实上连我师父也不懂得。”

云散花讶道:“这话怎说?

年训道:‘“因为这等禁制心灵之术,说起来源远流长,而其中有一部份是外国的秘学。”

云散花道:“听起来似乎来头很大呢!”

年训道:“不错,这是中土和天竺两地的心法,合而为一,是以较之以往这一方面的成就,已进步不知多少倍。咱们中士向有‘圆光术’,只不知你听过没有?”

云散花道:“听过啦!

年训道:“我大师兄就是以中土之学,参照天竺经典中的秘传,练成了这~门禁制心灵的秘艺。经过他的研参贯通,较之中土或天竺原来的秘学,更为精进,因此,此一秘艺,可以说是连我师父也不懂得。”

云散花道:“我觉得这‘残心大法’,奇奥艰深而又奇妙,威力无穷,假如天下之间,只有你一个人懂得,那就最好不过了。”

年训道:“这残心大法施展之时,看来简单,其实大是不易,因为构成此一大法的三个部份,都包含无限学问。第一部是药物之道,若是不得传授,而是自己摸索,八辈子也配不出这些药物。”

年训停歇一下,又道:“其次是武功部份,即使我把穴道部份及手法说出,可是若无这等功力造诣,亦是无法使用。”

云散花道:“这等道理,显而易见,只不知第三部份,又有什么困难?”

年训道:“第三部份,也就是禁制心灵的部份,假如对手是个意志不强之人,或者无甚知识智慧,容易受愚,倒还罢了。假如对方是个意志力特强的人,便不容易奏效了。换言之,除了许多奥妙的诀窍之外,这须先锻炼本身的意志,并且得达到某一水准才行。”

云散花道:“这等绝艺,如果不是艰深难通,岂不是不值钱了?”

年训道:“所以话说回来,这门大法,目下手内只有我和大师兄懂得,但再过十年二十年,大概也仍然只有我们懂得。”

云散花道:“这是他人艰求的意思么?”

年训道:‘正是。”

他的目光转到了凡的面上,又道:“瞧他呻吟之声渐歇,等我再解开心灵禁制,他就可以恢复如常了。”

云散花道:“那就快动手吧!”

年训走到床边,低头凝视着了凡,片刻间,了凡忽然好像有所感觉,面孔转向年训。

这了凡和尚满头满额,都布满了汗珠,可见刚才药力发作之际,曾经使他受到极大的痛苦。

年训沉声道:“了凡站起来!”

了凡果然如他命令,动作僵硬地下床站立。

年训又道:“睁开眼睛!”

了凡的眼睛,缓缓睁开,可是他目光显得一片迷茫,似乎对眼前的人和物,仅都视而不见。

年训继续发出命令,道:“你完全忘记今日这回事,完全忘记!”

了凡没有一点表情,年训又继续把这个命令说了三遍,最后才道:“我一击掌,你就走到佛堂,回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