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黑咖啡和日本烟,锦衣玉食的公子气息(第8/9页)

我把早餐端在餐桌上,摆好,准备了三份餐具。

“季东,过来一起吃。”我招呼季东来吃早餐。

“不了,太太,我在飞机上吃过了,谢谢,你们慢用。”季东客气地说。

“太太,黎回可以让我抱抱吗,我也喜欢小孩子。”季东说。

“当然可以,只是他还不会叫你叔叔,等半年后你再来,他肯定会在院子里走路,喊你叔叔。”我说着,天真地幻想半年后的日子。

季东的脸上闪过一些歉意,我察觉到,并未放在心上。

我和卓尧面对面坐着吃早餐,季东抱着小黎回倒还像模像样,小黎回拿着季东的墨镜使劲摇摇小手。

我需要多微笑一点,好让卓尧离开得放心。

他想开口说什么,我却先开了口,他微笑说:“你先说。”

“我想说,我会很好很好地照顾自己,照顾我们的孩子,遇到事第一个向你汇报,不欺骗你,不报喜不报忧,所有的烦恼都会告诉你,好吧。你在上海,多陪陪老人家,公司的事,你能做决定就分担一些。”我的笑容,努力很诚恳。

他听到我的回答,沉默不语,很冷清的神情。

用过早餐,季东将卓尧的行李提下楼,我收拾餐桌,卓尧跟着我进了厨房。

他忽然用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把我抵到墙上,我端着咖啡杯,望着他,他一只手撑在墙上,一只手将厨房门合上,他的唇靠近过来,我脑子晕乎乎的,在想要不要把杯子放好。而事实上,我根本没有多余的思考时间。

他就那样不分地点不分时间地索吻,吻的力度稍大,我支支吾吾要窒息了,他心疼了,放轻了点,直至停下,我睁开眼,瞧见他眼眶红红的。

“不要对我说你会很好照顾自己,不要说那些话试图让我放心,安心,我办不到,你记住,随时需要我回来,随时叫我回来。”他的手掌心覆在我的脑后,手指透过我的头发贴在我的头上,很暖很结实,另一只手抚在我的面颊上,他的吻再一次贴来。

我踮起脚,手搂着他的脖子,边吻他边点头边掉眼泪。

阮曼君,你现在越来越爱流泪了,接吻的时候,怎么能掉眼泪呢,真没出息。

“刚才你叫另一个男人吃早餐,吃你做的早餐,你知不知道,我吃醋了。”他艰涩地说,用拇指给我擦眼泪。

“小气鬼。”我说着,用手背拭去往下落的眼泪。

他就是这样霸道,好像我是他的女人,那么全世界的男人都最好离我远远的,我从未觉得他专制,我喜欢他给我的这种”他是我唯一的男人,我是她唯一的女人”归属感。

就算是在床上,当他进入我的身体,那么私密,我在他的怀抱中,欢畅,淋漓,我会不停地问他:卓尧,我是你一个人的,对不对……他的脸埋在我胸前,他点头,喉咙里发出的声音让我全身热气沸腾。那种安全感,总能让我飞到云端,彻底,醉生梦死。

我们有多久没有分开了呢,足足一年了,一年来从没有分开过,他没有哪个夜晚不睡在我身边。

我都不敢想我独自带着孩子住在这栋靠海小楼,将如何度过夜晚,他没有提出带我去上海一定有他的原因,兴许是他清楚他上海的那个家不会接纳我,他怕我伤心。

我自作聪明地以为我都给佟家生了孩子,至少也会得到他上海那边家人的默认,默认我是他的妻子,我和他共有一个可爱的儿子。

现在想想,我都能想象到林璐云见到我,会绝情地对我说:别以为生了一个孩子,就妄想进我们佟家的门,我不会承认你这个儿媳妇,是你从我身边夺走我儿子!

还有那个梦,那个白花花空间只有我一个人的梦,怎么喊怎么找也见不到卓尧。你相信征兆吗,每次有事情发生,之前就会有一些征兆,看你会不会留意到。我就是做了这个恶梦之后,卓尧就要回上海。

有句话说:任何一种环境或一个人,初次见面就预感到离别的隐痛时,你必定爱上他了。我和卓尧,已经朝夕相处一年,这仅有一次的分离,我仍体会到了离别的隐痛。

我送卓尧到小楼庭院外,黎回在我的怀里,明亮的眼睛望着卓尧笑,他给我最后一个拥抱,亲吻黎回的脸蛋,说:“我的佟太太,等我回来。”

他上车,坐在车里朝我微笑,忽而,我见他低头点燃一支烟。车缓缓从并不宽阔的小路上行驶,我站在原地,抱着黎回,直到车在拐了几个弯后,消失在椰子林间。

坐在院中那个藤木秋千上,摇摇晃晃,小黎回红润可爱的脸蛋,他小手抓着我的耳垂,在我的腿上稳稳坐着,他大概不知道,他的爸爸,去了另一个城市。

“爸爸去看望奶奶了,宝宝,你不仅有爸爸妈妈,你还有奶奶,两个姑妈,还有多多阿姨。”我对小黎回念着。